他声音低哑,听着是真的很难受,秦宝姝就扒着门缝想往里头看,却因为他后背堵着,什么也看不见。
“珩表哥,你就让我看一眼,我后退几步,看一眼,好歹让我放心不是?”
她做出退让。
可一声软软的珩表哥,又闯祸了。
她哄人的声音又软又甜,即便隔着门扇也足以叫人起念头,更何况方瑀珩此刻不能自主控制情绪,脑海里更是有乱七八糟的画面浮现。
自从发现对她的感情是不能割舍的,那份执拗就常被带到梦境里,在她面前压抑着的欲|念,在任何人都不能窥见的梦境中就变得无比疯狂。
他已经记不住多少次在梦中圆了自己最邪恶的念想。
到了此时此刻,他更是明白,即便是补汤里加了不该有的东西,但也达不到叫他彻底失控的程度。
一切一切都源于他自身,是他借着那些药效在清醒的时候想要放纵一回,把疯狂滋生的、最原始的欲望释放!
方瑀珩的面容陷在那半明半暗的光带中,他唇角忽地往上仰,凤眸内闪动着危险的细碎光芒。
“姝儿可知我的字……”
他声音比方才更沉,更喑哑。
秦宝姝愣了愣,摇头说:“你就没告诉我……”她也没去他的加冠礼啊。
“父母自小告诫我,不可忘了本源,故为我取源为字。我字,子源。”
他的声音仿佛染了魔力,秦宝姝听着,不自觉地就跟着呢喃:“子源……那我以后唤你源哥哥可好?”
话落后,秦宝姝才后知后觉这称呼有多特别且……亲密。
她就听到了方瑀珩在门后的低笑,她薄薄的脸皮撑不住,开始发烫。
方瑀珩的说话声又从门后传来:“乖乖,再喊一声好不好。”
秦宝姝在他低哑的声音中心跳漏了一拍,如受蛊惑,明明是让她害羞得张不开嘴的话,却是顺着他的意思,从唇齿间蹦了出来。
“源哥哥……你开开门好不好。”
方瑀珩脊背绷得笔直,及时咬住唇阻止了要从喉咙里溢出的欢愉声,眼前更是一片眩晕。
这一刻,他终于知道了什么叫书都读狗肚子里去了!
偏他缓过神后是笑出了声。
他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只不过平日在她面前都是装的端方清高,让他都快忘记自己骨子里的卑劣。
秦宝姝听到他的笑声,又是一愣。
他声音素来是好听的,哪怕挖苦人的时候像辣喉的清酒,却也能品出山涧泉水那种清冽,总之听着就是叫人厌恶不起来的声线。
可他这会的笑声和以往似乎又有着些许不同,少了以往那种清透,带着些许黏糊的低喘,听得她莫名地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