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这么沙哑,钻心的痛从胃部袭来,贺舒下意识扣紧胃部,近乎按得凹陷,桌子撞得移位了,他的小腹撞到了桌角。
盛望近乎看到了贺舒额侧的汗,他还是抓着他的肩膀,这么大的动静贺舒眉头蹙成一团,唇侧骤然煞白,还是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盛望感觉自己的心震了一下,也许是贺舒的脸色太过苍白的原因。
动容之后,他习惯性的露出了讽刺的微笑,拒绝贺舒的爱和在意好像已经成了他后来的条件反射。
就像心里戳了一根刺,他带血淋漓的拔出来了。
他不爱贺舒,绝对不会再爱绝对不会。
“贺叔叔,我就知道,你还是这么贱。”盛望笑意吟吟的说完。
他没有管贺舒,重新坐下来,开始吃面:“我其实还挺喜欢我们之间现这样的关系,你说一个人怎么能这么爱另一个人?”
“一个人又是怎么能这么恨另一个人?”
贺舒手指撑着桌面,弓着脊背,没有回答。
他从来没什么表情,盛望清晰的看见贺舒苍白的指节在胃部收紧。
盛望继续吃面的时间,贺舒在客厅打开电脑办公,他似乎吃了药,盛望也没有管。
盛望精心打扮了戴表都戴了十分钟,两个人一起坐上了车。
街道堵车,盛望放荡不羁的套了件羽绒棉袄,贺舒穿着呢绒大衣坐在一旁,他的电脑放在膝盖上,还在不断的打字,不断在拨打电话确定会场安排,身形难得靠着车座后背。
贺舒后来,瘦了很多,下颚线更加冷峭,丝毫不平易近人。
会议时间在八点,七点五十的时候快到公司楼下的时候,盛望突然拍了一下手:“去西街吧,那里有个花店,我要去给小远买花。”
西街光开过去都要十几分钟更别说这样堵车的时候回来,盛家的司机不免在后视镜里看了一下贺舒的脸色,贺舒只是打字停顿了一下。
他没有拒绝也没有说什么。
从盛望要他和他一起坐车,他就猜到了盛望大概会做什么。
为难他的工作是盛望对他还有兴趣的原因之一。
贺舒拧开了止疼片的药瓶,再吃了两颗,他什么也没有再做了,扣上了电脑靠在椅背闭上了眼睛。
手机不停的响,贺舒也没有再接。
到达公司的时候整整迟到了四十分钟。
盛望将花端端正正的放在后座,贺舒正下车,盛望从他身边走过去,撞了撞他的肩膀:“贺叔叔,期待你的表现。”
助理远远站在门口,贺舒站在楼下站了稍微一会估计盛望已经进了会场才走进去。
盛望的名声已经不算好,他并不想有人把他迟到和盛望牵扯上联系。
琳达远远每次见到贺舒都有一种天塌了他都不会塌的感觉,可眼下的事实是这么大型的会议,让所有董事会和对面合作公司的高管董事们等了足足四十分钟。
然而贺舒的表情很冷静,他一直捂着额头,没有先进会场,而是转身笔直往洗手间走。
琳达近乎觉得天都要塌了,对面董事已经气得走了两个,她说:“怎么办,贺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