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在这期间,他已经给贺舒发了很多信息。
贺舒的业务能力,不可厚非。
他想招揽贺舒日后到林氏就职,签下二十年聘用合同。
贺舒那夜答应了他的提议,但是贺舒提出了要求,希望他能够保释他,贺舒非常冷静的和他谈了这笔交易,希望林氏能够动用一定的社会关系,帮助他在这件事取得最轻的减刑。
林以时作为林氏内部的人很清楚这件事并不是贺舒做的。
但是,他彼时不知道是哪一点冲动,还是趁人之危,提出了要求。
“家属才可以保释,我有一定的私人关系,给你我的身份证,我们在瑞士注册结婚,你和林氏的合同改成,永远。”
贺舒根本没有考虑,甚至没有任何迟疑的时间,他只回答了一个字:“好。”
一个人要对自己的人生绝望到什么地步,才会这么轻易的允诺完了自己的余生。
盛望还僵在原地,他只感觉自己的魂魄仿佛抽离,好像有那么一瞬间感觉眼前刺目的发白,什么都没有。
没有贺舒,就等于什么都没有。
“让一让,我带他回家。”林以时的声音冲得盛望额心一阵。
回家?那是他的贺舒,他的老婆,凭什么跟他回家?!!
“贺叔叔,你是……为了保释才跟他结婚的吗?”盛望不知道有一天他的声音会这么抖。
贺舒的侧脸埋在绒毯里,一动不动,弧度苍白,盛望能够看见他垂在绒毯下的手指。
他去握贺舒的手,笑着说:“我拿到了许哲远的录音,我证明了你的清白,贺……贺叔叔,你在跟我生气是吧,啊,贺舒?!”
贺舒没有回答。
“让开!”林以时手肘猛然一推!
“我跟他在一起十年了,十年了!!凭什么你他妈说让开就让开!他是我的老婆!我老婆!”盛望声嘶力竭。
他猛然伸手抢过贺舒:“他就算要走!也只能跟我回家!回我们的家!”
“他跟着你弄成了什么样子?!!”
林以时怒声一问!
“砰!”
“嗯……咳……”
“贺舒!”两个人双双喊出声音。
贺舒摔躺在地,绒毯散开,盛望看见了他苍白的手指,伏撑在地面,直到这刻盛望才看清贺舒苍白到毫无一分血色的脸,他的唇色毫无血色,手指死死扣着腹部,一蜷缩,苍白的后颈全是颤抖,突然再哑声一咳,一口血从他唇角滑下来。
“贺叔叔!”盛望跑过去搂他,却被林以时提起了衣领,狠狠一拳砸在他脸上;“你祸害他枫还不够吗?”
“人放在警局你看顾过吗?!!!”
盛望打出了鼻血,猛地回手一拳。
“贺舒跟着你还要活成什么样子!你看不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