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接通那边就是酒吧里巨大的摇滚乐热闹非凡,和盛望这边的死气沉沉形成鲜明对比,盛煜:“喂,喂喂,大情种有空找我?干啥事呢?”
“我被我爸关了。”盛望说完这句顿了顿:“我出不去,哥。我想出去,我老婆的老公去找他了,我急,我要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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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等等等……老婆的老公?……呕……”那边酒气熏天的盛煜突然一呕吐。
“我弟在说的什么玩意呢?温度?”
盛望觉得自己这个电话大概是找人找错了,突然电话那边传来一个温柔好听的青年声音:“盛先生,老板醉了,您不要介意,有什么事和我说。”
“我在耐心的倾听,绝对会给予您需要的帮助。”
盛望:“我爸把我关了,四个保镖,我想出去,最快的速度到大别山。”
那边居然传来车辆启动的声音,温度:“盛先生的证件,有在身上吗?”
“有的。”
“您发给我,我给您订票。”背景音里还有盛煜的“呕……你别开这么快…呕,操老子……”
“夜里起风了,您换好外套,打理好自己,大概十八分钟我到别墅门口接您。”
盛望准备好一切的时候刚好十八分钟,他透过三楼窗户看见了远处环山公路上开过来的车,手机恰好再响了。
还是青年好听礼貌的声音:“盛先生,我车上有枪,可以完成破门,也可以现在带您走,但是这个方案一定会惊动您父亲,您不一定能够畅通无阻的到大别山,还有一个b选项方案,在明天天亮之前,您有充足的时间离开这里。”
盛望再心急如焚也被对方的冷静冲得冷静了些许:“我选b。”
电话里传来温雅的笑声:“看到您窗口那颗香樟树了吗?”
“爬下来吧,我送您去机场。”
盛望一嗫,这可是三楼,想到自己摔断腿还能去机场吗?
电话那边的声音低沉稍许:“盛先生,愿意为了他冒多少险,是您的自由,我永远会听从您的指示。”
盛望一深呼吸,攀上了窗户,香樟树枝叶摇动,甚至雨雾中还有枝叶的芳香,他闭上眼睛的一瞬间想起了贺舒。
就像这颗长在门口的香樟一样,这么多年,贺舒也是这样温柔沉静的陪伴他,陪伴他成长,清淡的香气从来都是透过夜露笼罩着他。
从前那些平顺的岁月,才导致他从来不曾发觉这个人到底有多重要,等到发觉的时候已经是穷途末路。
盛望闭上了眼睛,猛然一跳!
“稀里哗啦,颦砰啪啦……”
手掌被粗粝的树皮滑破割开了裂口,最后一脚到底是枝丫断了,盛望滑坠在了地面,侧脸是割开的血口,摔得额心一片昏沉发黑,好不容易才撑站起身。
从车上下来的青年身形修长,逆着车灯走近了,伸出了手,他精美的眉眼好像暗夜里优雅的精灵,眉眼沉定而温柔:“盛先生,您应该让您的爱人,看到您,愿意为了他有多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