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这么大,除了他爹,他还是第一次被外人打,这仇他是一定要报的!
另一边,刑穹踢开地上的碎盏,坐到了桌边,拿过刚刚宿梓月饮过的酒杯,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觉着不畅快,干脆拿起了酒壶,直接往喉咙里倒。
耳边萦绕的都是那句‘同你断了交情’。
。。。
宿梓月送完姜姝然刚回府,还来不及换衣裳,就听到了下人来回禀,说是裴珏在揽月楼里被打了,喊她去接。
宿梓月又匆匆让人套了车往揽月楼去,路上忧心忡忡,若是其他地方还好,裴珏却是在揽月楼。
揽月楼是刑穹的产业,裴珏在里头闹事,多少会给刑穹带去麻烦。
宿梓月让车夫稍稍快些,一路疾驰到了揽月楼,让司棋同车夫在门前等着,她去去就回。
刚上了二楼,身子就一个轻晃,一股极大的力量拽着她不由分说地上了三楼,进了一个熟悉的雅室。
猝不及防的,宿梓月来不及说什么,就被摁进了一张六合椅里。
雅室门应声关起,屋里只有一盏微弱的花灯亮着,宿梓月打眼一瞧,那是那日的桃花灯。
抬头看向圈着自己的人,刑穹的脸近在眼前,一股酒气扑面而来。
“你——”
“你要同我断了交情吗?”
两人同时开口,宿梓月先住了音,就听见刑穹沙哑低沉的声音来了这么莫名其妙的一句。
热气混着酒气直直打在她的脸上,熏得她的脸泛起一阵红晕。
她想问问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刑穹也喝得这么多,她微微张嘴,刚要开口,刑穹忽然俯身靠近——
咬住了她微张的唇。
承认打人
楼下隐隐约约传来丝竹声响,伴随起伏的人声,似乎很近又像很远。
宿梓月觉着她现在的情况,好像幼时的那一次不慎落水,入水的瞬间就像现在这样,好像整个人被罩进一个罩子里,外头人声潮潮若有若无。
她用力屏住了呼吸,直到喘不过气。
一个急促的呼吸,脸上面纱被吹起一个弧度,宿梓月诧异地瞧着近在眼前的漆黑眸子,那里头清晰地映照着一个慌张的她。
虽然刚刚隔着一层纱,虽然那一下也不重,可是那温热的触感,还有面纱上的异样,唇上还未来得及散去的微痛感。
都在真真切切实实在在地提醒宿梓月,刚刚刑穹‘咬’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