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拿了一块桂花糕放进嘴里,桂花的清甜溢满口腔。
宿梓月想着刑穹对她这般好,等秋日桂花开了,她要亲手酿坛桂花酒。
瓮上两年,等一个下雪的冬日,同刑穹窝在屋子里,一边欣赏室外茫茫大雪,一边热一壶清甜美酒,谈诗论道,好不惬意。
她们还能再养两只小猫崽,一只通体玄黑,但四脚雪白如同带了羊毛手套;另一只黄白相间,就像手里头的桂花糕
轿外的锣鼓声音一直响着,轿内的人吃着点心想着日后美滋滋的生活。
等轿子停了,才慌乱地拍了拍手,盖上盖头抱紧了手里头的宝瓶,正襟危坐
被一双温暖修长的手牵着走出轿子,宿梓月那刚刚安静下来的心,又开始剧烈颤动。
一直持续到拜完堂进了洞房,听着喜娘笑着让新郎掀盖头。
眼前一亮时,宿梓月那慌乱狂跳的心奇迹般地静止了下来。
她略仰起头,看着站在面前显得比她还局促不安的刑穹。
刑穹今日一身大红喜服,同往日里见过的新郎喜服不一样,她这身瞧着多了好些花样,叫人一眼就能瞧出来,同她身上的嫁衣是一对儿的。
她身量欣长,肩宽腿长,腰上的嵌玉革带更是将那腰束出了一副禁欲的味道。
宿梓月连忙别开了眼,不敢再瞧,也就没有看到刑穹在她移开眼后,还眼睛一眨不眨的,跟呆住了一样。
喜娘被这两人的羞涩逗得笑开了花:“瞧把世子高兴的,都瞧傻了,赶紧坐下吧。”
她拉过刑穹坐到了宿梓月的身侧,将两人的礼服绑了个轻易难解开的结。
宿梓月瞧着那羁绊在一起的礼服,羞得都没听清后来喜娘撒张时的说辞。
一整套流程下来,宿梓月只觉得脑袋上的凤冠快把脖子压塌了。
刑穹似也发现了,等着喜娘带人一走,就赶紧帮宿梓月给拆卸了下来,还十分地不好意思。
“对不住阿月,我光想着好看了,没考虑到重量。”
宿梓月侧头看了她一眼,两人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她慌忙回过头,余光瞧见了刑穹也转头了。
宿梓月笑了,刑穹也同她一般的害羞,倒是减缓了她的羞涩。
她打量着新房陈设,虽说当初她参谋着设计了刑穹的新屋子,如今瞧着倒还是很不一样了。
东边月洞窗下刑穹添了张梨花木梳妆台,上头还有一面嵌宝石水银镜,杉木隔扇处又多了张精雕美人榻,上置金丝软枕,屋内布置着软烟红罗圈金曼帐。
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为着宿梓月的品味布置的,一应摆设瞧着都很上心。
宿梓月随意指了指,问道:“这些都是世子为我准备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