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被几个村民一绕,竟然觉得好像有点道理。
如果这人是阴邪体,带着他肯定招邪祟,那可比他们自己一路找过去方便多了。
陆执江却已经察觉到了一只手在自己腰上捏了一把,十分温柔的嗓音钻进耳中,仗着他不敢当众把穷奇变没,坦然威胁:“摄魂术超过一炷香的时间,他们可就当真变成傀儡了。”
陆执江:“……好。”
村民喜不自胜。
江淮从犹豫中回神,下意识看了陆执江和靠在他身上的墨祈安一眼,不知想到了什么,神情忽的复杂起来,不过到底还是没出声,拒绝把人一起带走。
告别乡亲回到村口,宁樱几人已经没影了。
天色彻底暗了下来,小小的村落传出声声啼血的痛哭,随着哭声,村庄上空逐渐飘起常人并看不见的淡金色光点,最后汇成一缕流光,钻进了陆执江的体内。
陆执江只感觉身上的疲惫忽的一消而散,低头扫了眼圈在他腰上的手,心中微微动容。
只是没等他欣慰一秒,那只搂着他腰的手就逐渐挪动,轻飘飘的撩起他一侧衣摆,若无其事般探了进去。
尾椎好似被什么东西抵上了,隔着三层布料还能感到一阵烫意。
陆执江猛的一顿,连带着脚下的灵剑都微微一颤,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
墨祈安挨他瞪了一眼,挑了挑眉,将手抽回,紧贴着陆执江站在剑后,下巴慵懒的搁在对方肩头,双手又自然无比的从青年腰间穿过,像是从背后把人圈进了怀里。
“执江一歇不歇,本座是心疼执江。”
呵呵。
陆执江无声冷笑,白皙的耳根逐渐染上一层薄红,平静的脸上平添了几分羞恼的臊意。
心疼个屁,我看你分明是天黑了又要准备fa情。
要不是那东西还精神的抵在他屁股上,他还能勉强相信他的鬼话。
因要集中注意御剑的缘故,陆执江无暇空出手来,身体不自在的往前倾,却又被对方扣住腰身,拉了回去。
“这就是你说的心疼?”咬牙切齿,嗓音冷冽。
墨祈安叹了口气,贴在他颈间蹭了蹭:“执江受伤的时候本座的心都在滴血,方才吸收了狐妖的力量,执江与本座双修精进修为,下回就不会被打的如此狼狈了。”
陆执江抿唇不语,心中微微动摇。
只差一点,他就能到元婴期,弥补之前撒下的弥天大谎了。
墨祈安埋怨道:“何况执江也该心疼心疼本座,把本座关在勾玉,冷落本座那么久……”
这话就是纯粹放屁,毕竟昨天晚上他们还……
唯恐墨祈安这只真畜生当真不顾大庭广众之下在半空中就扒他裤子,陆执江心里只得出声叫住江淮:“江淮。”
江淮停下,回过头审视一眼黏在一起的两人,一阵恶寒:“干嘛?”
墨祈安懒洋洋道:“山里有妖气。”
看了一眼脚下隐约可见的绵延大山,江淮将信将疑,却见陆执江已经御剑落了下去,他顿了顿,也连忙跟了上去。
【作者有话说】
明天还有~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墨祈安引来几只小妖将碍眼的江淮引走,一改在人前装柔弱的模样,转身将陆执江抱了起来,抵在树上。
结实有礼的臂膀毫不费力的将只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高俊青年的两条长腿托住,陆执江身体骤然悬空,除了身后粗糙的树皮,唯一能依靠的支撑点便只剩下了眼前的男人。
他下意识伸手扣住墨祈安的肩膀,身体僵硬,一张口,就被对面急不可耐般的吻住,交换了一个缠绵动情的吻。
四周静悄悄的,偶尔响起一阵鸟啼,时而刮起一阵微风,吹的树叶沙沙响。
这些动静在陆执江紧绷的神经里听起来显得格外明显,他在墨祈安的指甲触碰到领口想要拨开他的衣裳的时候,呼吸陡然一顿,克制着声音,面无表情的推开了对方的脑袋。
“换个地方。”
墨祈安扫了眼四周早已被他隔绝,即便是裴心寂来了,站在他们面前,也无法发现他们二人的踪迹。
瞧着陆执江格外羞涩的反应,他勾了勾唇:“执江不觉得那只狐妖长得有些像一个人么?”
陆执江果然被他带偏,恍惚回忆了一下,“你是说……裴心寂?”
白日光顾着想怎么赢,何况狐妖幻化的是女人的模样,陆执江倒是并未在意她的模样,不过现在经墨祈安提醒,他便觉得那只狐妖的眉眼,确实和裴心寂有些像,只不过也并非一模一样,就像他们七人当众,没有一个人发现这件事。
胸膛一凉,陆执江的衣裳被拉到了臂弯挂着,露出大片白皙的薄肌,温暖的皮肤蓦然触及凉爽的夜风,引起一阵颤栗,逐渐染上了一层桃色。
陆执江惊觉回神,无语的拉下嘴角,拉了拉自己的衣领,“墨祈安!”
“嗳,在呢。”墨祈安应声,将人往上耸了耸,抬头对上陆执江愤怒的双目,一手托住臀揉了揉,“内里乾坤吸食修士气运,紧接着蓬莱海底的邪祟就不小心跑了出来,那只天阶的大妖还生了一双酷似蓬莱仙君的眼睛,执江不觉得,这其中有什么猫腻吗?”
陆执江一愣,又被墨祈安牵着鼻子走了,连对方何时悄然掀了他的衣摆都未曾察觉。
墨祈安这么说起来,好像确实十分巧合。
狐妖若想栽赃陷害,大可以直接幻化成蓬莱中人的样子为非作歹。
鬼界入口就在蓬莱海底,蓬莱境内的灵气纯净度几乎是外界的几倍不止,难道这其中,有什么必然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