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管家跪在茶庄门口,所幸这里不是茶楼,路过的人也没几个,不至于损了长寿茶庄的名声。
她一身鹅黄,披了一件藕粉色的薄衫,朱翠紫簪,易惹人无端起了涟漪。
“林庄主,求求您,救救赵府吧!”
下人们得知赵胡讷真的遇害之时,都走得差不多了,剩下没走的下人无非是等待一笔钱。
“席管家,您说笑了,我何德何能啊?”林醉君显然不想插手赵家的时。
恩辱自负。
“林庄主,我家老爷和夫人,这回是真的遇害了。”这下,他再也不敢生了隐瞒之意。
遇害了?可不就是皆大欢喜的事吗?
“这与我何干?”
缝阴术对女子的伤害极大,况烟红夫人还有迫害辛芷兰的嫌疑。
席管家往前挪动两步,一副林醉君不出手相助,他就长跪此地。
“林庄主,我家老爷被奸人所害。死得好惨!”
“您不是想知道关于更多辛芷兰的事吗?您帮我,我可以将知道的事情告诉你!”
这一点倒是打动了林醉君。
是了,她想知道辛芷兰生前遭受过怎么样的迫害。对一个怀胎七个月的女子实施缝阴术,若不是腰骨开合过大,谁又知道辛芷兰怀胎七个月呢。
“好。”林醉君应了下来。
对于赵府的事,她不急,花了半个时辰吃了一顿早饭,便和黎茯苓乘坐马车出门了。
黎茯苓眉色上扬,真好,不用见到那个李县令了,还想和她抢小君君,真是痴人说梦!
“茯苓姐,不必驶得太快,慢慢来。”
慢慢来,给凶手一个毁尸灭迹的机会。
前头的席管家是停了又停,见着林醉君没有赶路的意思,席管家急得如竹火上的浮灰。
“这小妮子,怕不是记恨着赵家,故意走慢?”
半个时辰的路,林醉君生生走了一个半时辰。恰好到了晌午十分,她从食盒里,拿了两块鲈鱼饺子来吃。
这悠闲的模样似是来观光游水的。
终于来到了赵府。
林醉君下了马车,状若无意提了一嘴:“席管家,你们赵家的茶宠真是越来越次了,这做茶宠如是做人,茶宠都做不好,人又能好到哪里去?”
席目远心下一咯噔,林醉君突然说起这话,是发现了什么?
“大概是炭火烧得不精细。”席目远胡乱回了一句。
林醉君气笑了,听说过人背锅的,这回倒是炭火都会背锅了。
这赵府的大门,她是一刻钟也不想踏进入,偏生耐不住好奇心,终是踏了进去。
只见前厅摆放了两具尸体,还未入殓装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