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对夫妻走了,可不知道为什么,有种比刚才还要羞耻的感觉,就好像他抱着她上楼的每层每户的目光都落在两人身上。
埋在他的胸口,他所有的味道铺天盖地地将她淹没。
忘了问他是怎么知道自己住在这里的,也忘了自己是怎么进的门。
时砚池抱着她穿过客厅,把她抱进卧室放在床上。
雨声清晰地响在耳边,房间里只开了盏小夜灯,清冷的光线若隐若现。
他凝视着她,特别沉静,她张张嘴,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他猝不及防地紧贴。
一下轻,一下重,根本毫无规律可言,她的骨头都要绵软地化掉了。
眼角鼻尖都是被酒意染透的绯红,夏星晓脑袋晕乎乎的,根本无法思考。
大手箍住她的蝴蝶骨,时砚池把她的脸掰正,眼睛一瞬不瞬地直视她,“夏星晓,你真厉害,六年前的那一次,你真的让我怀疑自己了……”
她花很大的力气,凭零星的记忆去还原这些话的前后顺序。
两个人的第一次并不美好。
分手那一天,天是灰蒙蒙的,她也流泪了,然后踮起脚吻了崩溃的时砚池。
彼时,她家里破产情绪低落,徘徊在抑郁的边缘;他也遭受家庭重创,母亲病重在国外养病,他被迫离开。
两个被命运嘲弄的年轻人,像行尸走肉一般抱在一起互相啮噬,夏星晓喊痛的时候,时砚池也不快乐,她把唇咬出了血,还是执着于把自己给他。
然而回忆就是回忆,回忆不具备任何力量。
他话里句句带刺,“分手这几年,你一直让我觉得做|爱就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夏星晓,你的心真够黑的。”
“那你狠狠地报复我呀,为什么还要三番两次的帮我?”她睫毛上都凝着湿气,发丝被汗浸染,漉漉地粘在脸上。
“我就问你后不后悔?”这是他第二次问她这个问题了。
夏星晓没回答,眼泪猝然淌出眼眶,掌心直接贴他后颈,稍一用力,唇就准确无误地印上去,然后两个人一起尝到了苦涩的味道。
她抽不出思绪去想过去,也凝不住心神去想未来,只想和他一起沉溺在小小的世界里。
雨声似乎大了些,噼里啪啦的雨滴顺着玻璃窗渐渐凝滞成流。
长裙被他褪去,内衣也脱离身体,皮肤暴露在空气里,夏星晓蜷缩成一团不敢睁眼。
时砚池伏在她身上,扯开她的发圈,顺到自己的手腕,再用嘴咬开那个正方形的小盒子,“宝宝,帮我。”
窗外电闪雷鸣,雨光交错。
他越来越放肆,越来越用力,偶尔穿插几句dirtytalk,声音沙哑含糊,很撩人。
空气弥漫着让人羞耻的嘤咛,手指插进他的发间,夏星晓都不敢想象那竟然是她能发出的声音。
时砚池被她的反应取悦,他嘴角带着笑意。
想到房子的隔音,夏星晓说等一下,可时砚池根本就停不下来。
趁他退开一点点空隙,她用仅存的理智乱按了手机的音乐,还没调完音量,整个人又被扯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