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陈盐拽着他的衣领,勾下他的脖子,对着唇直接亲了上去。
她?喝完酒毫无技巧,全凭冲撞,力道大得差点撞上他的额头。
然而唇瓣真正相触的那一瞬,两个人还是同时?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酥麻,心头升起?一股奇异的感觉。
陈盐被风吹得微凉的手搭在他下颔有些滚烫的肌肤,因为紧张,细白的指尖已经控制不住陷了进去,留下一道暧昧勾缠的指甲印。
她?紧闭着眼?睛,扑簌的细黑眼?睫不断颤动,忍着羞在他温暖的薄唇上生涩地探索,像是一只主动舔水的猫咪。
因为是第一次,经验匮乏,她?甚至都不知道亲吻要张嘴,只是凭着直觉拿唇瓣在对方的唇上贴了两下,感受完那道炽热的呼吸后,很快又喘不上气地移开,仿佛这已经是她?最大的极限。
不像在接吻,倒像是刻意的引诱,床上的调情,天?真得有点过头。
谢珩州的喉结很重地滚过一下,太阳穴的青筋都突突直跳,愣了好半天?之后终于反应过来?了她?在做什么,眼?底暗得可怕,心底的火被彻底撩拨得烧起?来?。
他将她?放下来?,陈盐下半身已经软得不成样子,几乎站不稳,不过很快她?就?被谢珩州重新捞回?到了身前?,柔软的胸口撞上他发硬的胸膛,弥漫出一点疼意。
陈盐现在脑袋简单得很,有什么就?说什么,当即就?拉着轻软的嗓音抱怨:“你撞得我好疼啊谢珩州……唔……”
话?还没说完,下巴被人用了极大的力气捏起?来?,一个汹涌的吻紧跟着落下。不同于她?的毫无章法,谢珩州直接用舌尖撬开了她?的唇长驱直入,强势掠夺尽她?口腔中的甜蜜津液。
陈盐的唇很凉润,像是含着颗水蜜桃味的软糖,他一时?没有控制住品尝的力道,不慎将她?的唇角咬破了一个小口子。
吮到唇齿间?锈味的同时?,他的理智也?被唤回?了一丝,吻逐渐从湍急变得和缓,安抚性地舐过她?唇侧。
谢珩州的吻得实在有些太重太重,像是要在这里?就?将她?吞吃入腹,陈盐都忍不住有些不争气得腿打颤,不禁开始后悔招他,瞳仁蒙上一层薄薄水雾,细细地喘着气控诉:“谢珩州,你今天?好凶啊。”
她?的下巴都被掐红了,白生生的耳根蓄着点褪不下去的胭脂色,直到今天?才?算真正见识到了他和平时?完全不一样的一面。
“这样就?算凶啊?”谢珩州用指腹拭去她?唇上沾着的水泽,挑起?唇线,“太娇气了,陈盐。”
他还完全没亲够呢。
谢珩州施施然伸手替陈盐理了一下皱起?的衬衫,眉目都舒展了,挡不住的心情好:“能走吗?”
不能走的话?他也?乐意继续抱着。
有了前?车之鉴,陈盐怎么还会再给?这个男人再亲下来?的可趁之机,连忙点头说能。
那辆崭新的小电动车还停在原地,陈盐酒意还没散去,完全开不了,只能让谢珩州代驾。
坐在他的车后座的时?候,陈盐吹着晚间?徐徐的风,发丝顺着往后飞扬。
这场景令她?想?起?她?第一次坐上谢珩州的机车后座的时?候,那时?的他们年纪尚稚,怀揣着各自的秘密试探靠近,首次闯进属于对方的领地,领略到了彼此不同却又有些相似的人格。
她?再也?不会那么那么喜欢一个人了。
不是谢珩州的话?,也?不会再是别人。
她?已经因为不够勇敢而后悔过一次,不想?再重蹈覆辙。
……
又回?到别云公?馆。
其实今天?陈盐已经没有理由再呆在这里?了,昨天?是突发事件临时?救急,今天?既然已经平稳了心情,理应该回?到自己的租房里?去。
更何况,陈盐还有很多东西都没从租房带过来?,无论从哪方面看都不太方便。
但两人都不约而同默契地没提及此事,自然地就?好像陈盐本该每天?住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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