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退了好几步,楚静月声音微微颤了颤:“我看不得这个……”
宁祯急忙盖好小手炉:“没事没事,别怕。”
楚静月:“对不起宁祯,我失态了。我就是怕这东西,我的心乱跳。”
宁祯拔了头上朱钗。
她这个朱钗,钗头圆润,是套了一层外壳。将它扯开,里面是一个锋利的小尖刺。
宁祯将它刺入小手炉。
一连刺了三下。
重新盖好小手炉,将它放在旁边桌上,宁祯若无其事对楚静月道:“香囊找到了吗?”
楚静月:“……”
你为何如此云淡风轻?
你怕一下啊,免得我看上去太柔弱了。
两人从休息间出来,宁祯腰上挂着香囊,手里捧着小手炉,楚静月恨不能离她八丈远。
宁祯回到老夫人身边时,听到有位阔太太问:“阿渡没来吗?”
宁祯看了眼这位太太。
毋庸置疑,这位太太不喜欢宁祯,当众挑衅。
“她这几日不太舒服。”老夫人说。
阔太太诧异:“怎么了?是不是之前流产,落下了病根?”
老夫人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说“是”不对,说“不是”更加不对。
她对徐芳渡仍有感情,将来还是要用这个人,不能一棍子打死。
“老夫人,我家里有一味补药,可以送给三姨太。小产落下的病根,最容易复发。”另一位太太谄媚说。
老夫人看向宁祯。
宁祯没有幸灾乐祸,而是帮衬老夫人解围:“姆妈珍藏的各种补药,都送给了三姨太。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得慢慢养。我姆妈心里着急,诸位太太都是好心,可姆妈听了更担忧。”
众人应和着。
主动提起徐芳渡的那位太太,特意看了眼宁祯。
宁祯确定,她不是军中高官家的夫人。军中那些官太太,宁祯都见过的。
这位有点眼熟,又想不起哪里见过。
“这位是舅母。”老夫人终于说。
原来是周家的太太,老夫人的弟媳妇。
“舅母,是我眼拙,没认出来。”宁祯道。
周太太:“你架子大,平时不敢请动你。”
宁祯:“……”
她记性挺好。
这些日子递给她的请柬,她都看过,确定没有周家。
她没拒绝过周家的邀请,周太太这是发哪门子的邪火?
宁家可能无意中得罪过周家。
“她如今帮衬我管家,忙得很,小事不必麻烦她。”老夫人道。
便在此时,施家抱了孩子出来。
满月酒的时候,会把孩子抱出来给亲朋看看。
宴会大厅男男女女上百人,施太太先抱给老夫人这边。
宁祯凑上前。
她的小手炉放在旁边。
二姨太繁繁不知何时挤了过来。旁人不敢推搡她,退让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