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野动作停住,犹如蛰伏的猛兽听到了足以让他发作发狂的信号,在空气中氤氲着危险气息。
他们之间的距离近乎相贴,周身是酒精熏染后的温热。
阮倾雪此时对危险信号反应慢了半拍,搭在他颈间的手上移,顺着他脖颈青筋摸到他下巴。
少女柔软指尖像是沾了羽毛,所过之处痒入心尖。
阮倾雪思绪混沌,盯着黑暗中模糊轮廓看了很久。
手停在他的脸颊上,鼻尖酸涩,“我们好像真的不可能了。”
只有身处于他常在的地方,阮倾雪的感受才愈发清晰,她无法适应这里。
祁野看着她微红的眼眶,“难过吗?”
“嗯,”阮倾雪嗓音细弱无力,“那是六年,怎么会不难过。”
这个时间犹如一把利刃再次刺进了祁野心里,原来已经六年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该不会是从他特地叮嘱祁斯年在学校里别让她一个人吃饭开始。
“六年,”祁野偏头摘下眼镜,眼尾浸染些许红血丝,“喜欢了六年的人从心里离开是会难过。”
他的嗓音嘶哑入耳,在晦暗深夜里满是侵略-欲,“或许你可以试试换一个人进去。”
阮倾雪也不是意识全无,听着声音隐约觉得不像是祁斯年,但却也格外熟悉。
是能让她有安全感的熟悉。
阮倾雪下意识问,“换谁?”
“换我。”
“你是……”阮倾雪细眉轻蹙,眼前适应了夜色,男人面容稍微清晰了些。
偏在此时,祁斯年的声音再度从门外响起,“倾雪!”
阮倾雪这才确认眼前人不是祁斯年,手指有些无措地从他脸上离开。
不知道是她的突然离开刺激到了身前男人,还是门外的声音刺激到了他。
她还未完全抽离的手,突然被男人握住。
仿佛一根紧绷的弦绷断,她的手腕被压在耳侧!
紧接着自己眼前光影暗了下去,那浅淡的沉木香气骤然欺近,压覆而上。
在房门被敲响同时,她唇齿间被另一个男人攻城略地。
◎别怕◎
阮倾雪清醒片刻,被强制辗转研磨、肆虐攻占的触感侵蚀思绪。
屋外敲门声阵阵,混合着祁斯年的询问。
每一下都像是敲在了她的心口。
可阮倾雪此刻鼻息间满是男性荷尔蒙气息。
腰身被一只大手扣住,紧压在男人腰腹上,动弹不得,像是能把她揉进骨血。
阮倾雪在刚刚视野清晰时,隐约看清了眼前人是谁,但潜意识里仍然认为那是幻觉。
九叔怎么会对她做这种事情。
甚至现在的一切都应该是幻觉。
阮倾雪唇齿被撬开,完全不给她反应的时间和余地。
她本就喝过酒,浑身无力,又过于生涩,仅有的两个月恋爱经验如一池浑水,根本没掀起过任何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