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再去找他说点什么吗?”祁野的声音听上去风轻云淡、宽厚温沉。
但他没看她,看向寂静深夜的一处,大概是怕她真的说想。
阮倾雪敛眸,沉吟片刻声音很低,“不了吧。”
“我跟他,说多错多。”
阮倾雪转身回屋。
但祁野还站在原地。
阮倾雪这会儿心情复杂,整顿饭听不进去任何人的恭维和寒暄。
因此她也没有注意到祁野气压极低。
但大家只是觉得他们两个并不适应身份的转变,没有人察觉到异常。
阮倾雪回房间收拾了些东西带走,祁野先下楼在车里等她。
阮倾雪下楼的时候没看见祁野。
她在院子里转了转,在祁公馆别墅的拐角处,看见了背靠墙壁咬着烟的男人。
烟丝在黑暗中光芒明灭。
祁野看过来的一瞬间,眼底映上了细微的火光。
在阴暗凶险的暗夜里炽热滚烫。
烫得阮倾雪心口一颤。
她没见过祁野抽烟。
祁野掐灭燃烧了一半的烟,“去车上等我。”
阮倾雪张了张嘴,含糊不清地答应一声浑身紧绷地回了车上。
她在副驾独自坐了一会儿,疯狂回忆刚刚那一眼,才意识到祁野情绪不对。
就在阮倾雪要细想的时候,另一边车门被打开。
祁野坐了进来。
阮倾雪注意到他换了衣服,身上仍然是干净清爽的沉木香气,没有一丝烟草味道。
祁野问她,“有没有落下东西?”
阮倾雪一时间想不起来,“落下了还能再回来拿。”
祁野点头,发动车子开出了祁公馆。
这会儿车内的低气压开始悄无声息的蔓延开。
阮倾雪愈发能感觉到祁野的情绪异常,这份异常调动起她敏感的思绪,开始疯狂运转着,捕捉祁野情绪深处。
这种异常开始于祁斯年回来的那一刻。
在祁斯年离开后,疯狂滋长,仿佛山呼海啸一般要将她吞没。
直到一个小时后,阮倾雪窝在私人汤泉里想这件事时,隔间门突然被人拉开。
阮倾雪屏气,过度惊吓而忘记了叫人。
但这是私人汤泉,除她之外只有他。
阮倾雪半边身子掩藏在玉石后面,她的领地被他涉足,“九叔”两个字刚出口就被强制禁锢在了石块边。
四周水雾氤氲,水珠四溅落在睫羽上。
阮倾雪有点视线模糊,但听到了他浑浊的声音,“酥酥,哄我。”
阮倾雪高敏感的思绪、回避型的性格,在他身上捕捉到的,是疯狂生长的占有欲与山呼海啸的爱恋。
◎璀璨◎
阮倾雪思绪泛滥的领域被填满充盈,胀到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