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都知道。
甚至可能,九叔对她的心思,比她要早得多。
阮倾雪无法想象,她还在跟祁野以叔侄身份相处时,祁野对她想的是其他事情。
所以她从前安慰自己,他只是因为爸爸的缘故会对她进行特别照顾,其实根本不是。
丛林之中,她偷偷窥探、并且不慎踏足被卷进去揉搓的禁区。
在某一天发现,是他一直在引诱觊觎自己涉足,是一种什么体验。
阮倾雪现在就是这样的体验。
恐慌、惧怕、担心会因为沉沦受到惩罚。
夏天衣衫单薄,阮倾雪今天也只穿了一件连衣裙。
裙子不过膝,就这么分开坐在男人腿上。
阮倾雪能感觉到隔着西裤,他强劲有力的肌肉紧绷感。
上车前,她从未对现在的局面有任何心理准备,导致她现在很局促不安,“前两天,你既然知道是我,为什么没有发消息问。”
“文字有很多种解读的方式,面对面谈更加直接。”
“线上谈,也很直接。”总比现在好。
祁野握住她的下颚,逼迫她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你就这么怕见到我?”
阮倾雪下巴触碰到他手上皮套的凉意,缩了下肩膀,不得不看向他。
她能听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
祁野深若寒潭的眸子定定地与她对视,“我能对你做的最过分的事情,已经做过了。”
“还怕什么?”
阮倾雪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偏头躲了下他的手。
她甚至还能记起这大手探入折磨她,让她失去神智的触感,只这么碰了一下就让她双腿发软。
祁野手掌并没用力,掌心一空就缓慢收回。
阮倾雪声音很轻,“我们这样不好。”
“哪里不好?”祁野说着,缓慢挪动了一下双腿,调整他们的坐姿。
但只要他一动,就能颠簸她一下。
阮倾雪说话声音随着他的动作不自觉发颤,但还是极力克制,“你是我小叔叔,你也是祁斯年的叔叔。”
祁野听着她细微的颤音,“你在意的是你,还是你怕祁斯年知道。”
阮倾雪都担心。
“你跟我不是亲叔侄,这个不能成为理由。”
“为什么不能。”在阮倾雪从小受到的教育里,文明者都需要表面上的道德约束,和名声束缚。
但祁野并不觉得自己属于文明者,“我告诉你什么能成为我可以接受的理由。”
“你说你讨厌我。”
阮倾雪微微屏气,凝眉看他。
但祁野的视线过于尖锐,像是能轻而易举地看穿她。
车内有片刻的沉寂,阮倾雪垂眸,回避了这个问题,“你接不接受有什么意义,我们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