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绩回身对沈越道:“让这个小杂种好好看着,看我怎么标记他,在他体内成结的。”
“阿绩,是不是有些过火了,万一江凛时……”沈越低眉顺眼劝道。
“你的意思是我会怕他?”梁绩大步上前,将许安予拎小鸡一样提起来,丢到一个手下怀里,道,“按着她,让她好好看着。”
“爸爸!爸爸……”安予脸上全是泪痕。
许岌望着她,许久,视线缓缓下移,落在水泥地面。
梁绩又道:“先把他身上的衣服剥了。”
一个手下应了声“是”,走上前来。
许岌虚虚躲了一下,又被甩了一耳光,半个身子扑倒在地。
红色的血一滴滴从鼻端落在地面,扩散成一个个小小的圆。
原来被扇耳光是会流鼻血的。许岌眨了眨眼睛,甚至觉得有些好笑。
许岌不打算垂死挣扎了。毕竟,都是要死的。
都是要死的。
可安予得活下去。
究竟该怎么做。自己分明没做过错事,为什么会落得这个下场。
许岌挣扎着起身,道:“你当真不顾及江凛时吗。”血流进嘴里,黏糊恶心。
梁绩冷声道:“我需要给他什么面子?”
“如果你真的不怕,为何不直接率兵讨伐?”
似乎触及痛处,梁绩恶狠狠盯着许岌,思索半响道:“对,我不标记你。”
又一指手下:“你去标记他。”
这个没种的狗东西。
那手下闻言,迫不及待又要来揪扯自己衣领。
凌空一声枪响,犹如平地惊雷。
子弹正中他的眉心。
血雾喷溅在许岌脸上,浸润眼球,有种干涩的痛。
“到此为止吧。”
身后陈见云的声音传来,竟然还带着笑意。
在场所有人都迅速举枪转向大门。
“你是……”梁绩回身,眯起眼睛端详一会惊道,“陈见云!”
接着脸色完全阴沉下来,道:“陈副官贵步临贱地,有何贵干?”
陈见云身后穿着作战服的士兵涌入,将工厂内的人包围。
“梁将军何必明知故问?”陈见云枪口指了指许岌,“我奉凛将军之令,带他们二位离开。”
梁绩嗤笑一声:“你以为这里是谁的辖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