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郁今说,“我一直有看手语课,能懂你的话。”
她把卓原的手机塞回他口袋里,一点都不担心,“我们的交流不也没有出问题?”
卓原就这么被哄好了,又开开心心地抱着她要亲亲,郁今冷着脸随便他,想着下次还是让他自己在那难过算了。
布丁的欢送会真只是个仪式,它连救助站的门都没出,只往外瞄了眼,又懒洋洋地找了个喜欢的地方躺下,大有在这持续混日子的意思。
站长对此表现出热烈的欢迎。
郁今倒是无所谓,她只想着这次下班以后坚决不再义务劳动。变相加班要不得。
但卓原抱着罐头看过来时,郁今还是跟他出了门。
喂猫,喂猫,喂猫。
等它们吃完后,郁今习惯性检查了下猫身上有没有伤口,才放它们离开。
但通常猫猫们不是主动走的那一个,在郁今与卓原离开前,它们都会腻歪歪地待在旁边翻肚皮求撸。
这个时候郁今都会看卓原一眼,对猫猫共有的性格深以为然。
粘人。
来医院复查听力时,卓原表现得比郁今要慌张许多,他路上就时不时瞥一眼郁今的耳朵,唇抿到发白,很用力。
进医院前,郁今扯了走路不长眼睛的卓原一把,等人站定才说,“怕什么。”
她想说,你不讲话,我听不见,这不是刚刚好么。
但卓原抱着她哭时,郁今还是没把话说出口。
过了会,她捏住卓原的下巴,给人擦眼泪,“没事干就安慰我,自己哭算什么。”
卓原这才反应过来,主动擦了眼泪。
郁今想看看他怎么比划手语安慰自己,随即就见到张放大的脸。
热热的吻落在她唇角。
郁今:“。”
谁教他这么安慰人的?
郁今臭了脸,迅速转身,说话的同时不忘去拉卓原的手,“进去。”
等办理挂号时她才后知后觉地回过味来,来复查个听力而已,怎么真跟她要聋了似的。
摸摸这些天其实越来越疼的耳朵,郁今意味不明地哼了声。
“卓原”
医生给的建议还是与之前一样。在佩戴助听器的情况下,郁今的听力仍在下降,再过不久助听器将彻底不起作用。
目前人工耳蜗是最适合她的。
郁今坐在板凳上,那些话本来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可随意垂下的视线却瞥到只颤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