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景离被生擒,他被关在牢房中,脖子上,手脚上戴着镣铐和锁链,日日的鞭打折磨,火烧,甚至是酷刑,让他压紧牙关,始终不投诚,本就残破不堪的身体根本经不起这样的摧残,他念着自己的公主国家,咬着牙挺着,君墨离的手下看他是个硬骨头,更是将鞭子上浸染辣椒水抽打他,直到最后的穆景离被折磨的奄奄一息,失血过多而死去。
听到这里的谢谨怜有些害怕,他想起他被欺负的时候,也是如此,他将头深深地埋进慕容北辰的肩膀上,胳膊慢慢收紧,有些颤抖,慕容北辰察觉了谢谨怜的东西,他停下脚步“你没事吧?”
谢谨怜这才缓过神,他说道“没事。”随后他缓了缓手,又将头深深地埋进慕容北辰肩膀上,慕容北辰接着讲起。
他死后,君墨离将他的尸体插在了旗上,更是对白璺的示威和挑衅。
白凝雪见父亲白了头,她疯了一样,一改往日的样子,迫切的求证什么,士兵告诉她都是真的,她不愿意相信,她只相信她看到的,她永远看到的都是他凯旋而归,这次也一样!
白凝雪听到后,跌坐在地上,久久不能回过神。她不死心的跑到城墙上去,她一定要亲眼见证,他们说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她不相信!她几乎飞奔上的城墙,摔倒了也不在乎,但她却看见了穆景离的尸体插在旗上。
白凝雪瞪大眼睛,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她的泪水倾泻而出,想出声音却不出来,她跌坐在地,满眼的不可思议,她用手狠狠的抓住城墙上的石头强迫自己站起来,血肉都混合在石头上,却浑然不知疼痛。
眼前的穆景离,让白凝雪实在不敢想象,他曾经是意气风屡战屡胜的将军,那样高大的人,威风的人,疼爱她的人,此时此刻,变成了一具尸体,他垂着眸仿佛死不瞑目,灰白的眼球空洞无神,身上触目惊心的伤口和酷刑折磨的伤口血肉模糊,看不出个人样,伤口深可见骨,血液已经干了,暗红的颜色却印在了黑色铠甲之上。
君墨离得意洋洋的看着白凝雪,他饶有兴趣,仿佛喜欢看别人害怕求饶的表情,看她的眼神似乎志在必得,更是囊中之物。他仿佛对她的美貌一见倾心又或者只是一时起意。
白凝雪支撑不住,跪在地上,良久她站起身,眼神变得冷漠,仿佛这一刻她真正的有了一个皇室公主的气势,她声如洪钟,对着城墙下的大军压境丝毫不畏惧,“君墨离!本宫愿意和亲,以换取两国和平!不过本宫有一个条件。”这是她第一次,自称本宫,她气势磅礴,如同冬天的松柏一样,任由风雪摧残却坚韧不拔。
君墨离看着白凝雪,提起了兴趣“公主请讲,只要公主愿意和亲就好!”
白凝雪咬了咬牙“我要让穆景离的尸骨回来!”
君墨离淡然一笑“这有何不可!”
白凝雪闻言,不再做声,转身就走。
白璺听说此事,他说道“不可啊雪儿,那蛮夷之地,你金尊玉贵的养着,怎么可以受这样的苦!”他顿了顿“父王已经决定,退位自刎,将皇位传给你的哥哥。”
白凝雪冷静的回答“爹,断断不可取,哥哥年幼,君墨离阴险狡诈很难避免他不趁乱破城,到时候你也白死,我们也是难逃一劫。”
白璺微微一愣,他似乎从来没想到这样的话会从一个不谙世事,什么也不懂的女孩口中冷静的说出句势,这个公主,似乎一夜之间长大了。
白凝雪站起身,磕头“爹,女儿愿意和亲,只要能保住你们,在所不惜,你们可以上阵杀敌,为我和将军报仇。”看着白凝雪言语激昂,态度坚定,无奈之下白璺点了点头。
第二日,白凝雪一身嫁衣,凤冠霞帔,跪在白璺面前,叩头“女儿不孝,第一跪,女儿不能尽孝。”她再次叩头“第二跪,女儿不是男子,不能保护父皇臣民。”她再次叩头“第三跪,女儿拜别父亲。”她再次叩头“第四跪,愿父皇长命百岁,福寿安康。”
白凝雪披上盖头,上了花轿,送亲的队伍十里红妆,红得像血,虽是十里红妆敲锣打鼓却像是送葬一般,无人欢笑。
城门口处,白凝雪十里红妆,浩浩荡荡敲锣打鼓,撒着美丽的花瓣,华丽无比的送亲队伍浩浩荡荡。
那一刻,她的花轿与穆景离的棺椁擦身而过,一队士兵抬着穆景离的棺材,吹着唢呐,撒着冥币,打着引魂幡。一红一白,一喜一悲,却无一人真正的高兴。
他以为只要他出战了,就可以保住她平安顺遂。
她以为只要她和亲了就可以护住他的性命,可最后只换回他的尸体。
他终究是失约了没有娶回他心心念念的小公主。
她也没有如愿以偿嫁给保护自己爱护自己的意气风的将军。
擦肩而过的同时,白凝雪盖着盖头看不出任何表情,她的手上,滴落一滴眼泪。
嫁入蛮夷之地的公主本就苦不堪言,却又在新婚之夜受尽折辱,君墨离粗暴的揭开盖头,映入眼帘的是恶劣的环境,虽然新婚燕尔搭建的屋子有些喜庆,装饰的却是动物皮搭建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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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墨离穿着一身婚服,周围角落中几个魁梧的大汉围了上来,他们身材魁梧高大,皮肤黝黑身上不同地方都有刀伤,身上的服装各不相同都是动物皮毛。
白凝雪面露惊恐之色,君墨离却兴致勃勃的欺身而上,不知过了多久,营帐中惨绝人寰的声音停止,白凝雪昏迷,醒来了多少次已经记不清楚,她的身上布满了伤痕,牙印,手印,暧昧的痕迹,她只觉得痛,整个下半身已经没了知觉,血染红了床单,不知是下身哪里流出的血。她闭上眼睛任由着别人将她赤身裸体的丢出去,丢在牛羊的地方,她暗暗的誓她一定要忍辱负重,一定要忍着,忍到自己可以手刃仇人的时候。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山上的花开了又谢,谢了又开,再也没有人为她在间插上一朵花,再也没有人会不辞辛苦为她寻回吃的只为她高兴,再也没有人会折下冬日里的梅花。取而代之的是牛羊伴随,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甚至不配叫个人,冬日里她甚至不知自己是如何熬过来的,她挤在羊群里边,裹住自己,即便如此,君墨离也会隔三差五的对她羞辱,强迫,甚至叫来人观赏,被丢回去后,甚至连路过的士兵都可以欺辱她。
她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她变得冷漠,她不知道谁是孩子的父亲,就这样,她死了一个又一个孩子,孩子根本等不到足月,或许是那次凌辱,孩子就顺着血液死去,又或者是哪出非人的折磨,还在顺着血液死去。
这样的日子让她变得麻木,她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每每有人拜见君墨离时,他就会让手下的人替她洗干净身体,穿上特制的衣服,只能遮羞,其他全部裸露,甚至一个不稳都会若隐若现,给她戴上项圈,用铁链牵着她,供人玩乐。
这样的折磨持续了很久,久到,她最后一次,眼神变得灰白无神,身体也僵硬,君墨离只在书上写道“公主香消玉殒,年仅二八,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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