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眠握住她的手,“皮外伤,而且我受伤一定不能让外人知道,免得节外生枝。”
楚长歌抽手,“哦?原来我是外人,看来我白来了。”
她作势要离开,被紫眠拉回怀里,“别动,我平静一下,毕竟这是马车。而且你想这样出去?”
香肩外露,零星发丝散乱,她要是这样出去,鬼才信他们没做什么。
他嗅着她的发香,“长歌,这件事你能不能不插手,你就这样靠着我就行了,已经没有需要你去阻挡的风雨了,一切有我。”
他太害怕她出事,害怕她再一次卷入凶险,更害怕再失去她。
楚长歌心头一软,话到嘴边却还是咽回了肚子,让她楚长歌服软的人只有他了。
……
紫眠为了保护楚长歌,还是将她与沉央安排了别馆,这样至少不会再那么引人注意,只是少看了她几眼罢了。
楚长歌得知他相安无事,也决定随了他的心意,不去过多插手这件事,但是若叫她完全不管这件事,她办不到。
毕竟怜惜与她之间还是有许多账没算清楚,一笔一笔加在一起,怜惜早就死不足惜了。
楚长歌刚进别馆就听到白落和沈言蹊的声音,这才想起这两个人没能跟去秋猎,也是因为这两人身份实在是特殊,毕竟在东国白落曾是圣女,一个被处死的圣女。
白落像是等得已经不耐烦,“你们总算是回来了,在这样熬下去我可无聊死了。”
沈言蹊看了看楚长歌和沉央的神色,“看你们的模样,应该是进展很顺利。”
沉央叹气,“顺利什么?总觉得像是被人卖了一样。”
沈言蹊眼尖,看到了沉央冲他使得眼色,立即汇报道,“皇子,北国的探子送来消息,不知道方便私下谈一下?”
沉央点头,赶紧和沈言蹊离开,不然真怕自己的心思被楚长歌全部看穿。
沈言蹊立即询问,“皇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是,大事!怜惜派人送了这个给我。”沉央将手里的纸条递给了沈言蹊。
今夜,相聚要事相谈。
那个女人找他?这事连沉央都觉得奇怪,他这是哪里招惹怜惜了?竟然还要半夜相见,这要是见上一面说都说不清楚。
不过……联想紫眠在狩猎场被偷袭的事情,总觉这些之间有些联系。
“皇子的想法是要见?”沈言蹊觉得最好是不见。
沉央点头,“紫眠遇刺,怜惜是凤府的人,此刻她要见我,我觉得和凤府一定有关系,今晚你替我打好掩护,尤其不能让楚长歌知道。”
沈言蹊了解沉央有自己的想法,便应下了这件事。
当夜,沈言蹊目送沉央离开别馆,心里却有些不放心。
沉央依约来到了与怜惜相约的地方,只见一辆锦车停在亭外,秋风中有种让人想要不安的气息在蔓延着。
马车外的人看到沉央,低头不语行礼之后掀开了车帘,车中坐着的人正是怜惜。
“沉央皇子,不必拘谨,外面冷不如车中相谈。”怜惜指了指车中空座。
沉央一言不发的坐下,两人对视一眼,怜惜掩嘴而笑开口道,“沉央皇子果然是个英俊不凡的人,本宫想安夫人定然是看中了这一点才跟随皇子的。”
沉央此刻心里觉得这件事不告诉楚长歌是正确的,怜惜无论做什么事都扯上楚长歌,看来心里是恨极了楚长歌。
“怜妃娘娘找本皇子应该不是来讨论我的家事吧?”沉央试探的开口。
怜惜嘲讽的笑着,“家事?看来皇子还不知道安夫人背着你做了什么吧?说起来本宫真是可怜皇子,当初还不如断崖上一箭射死她算了,是吗?”
沉央皱眉不悦,“你到底想说什么?”
“咱们也不要打哑谜了,安夫人就是楚长歌,她回来这里难道不是为了紫眠而来?你与她也算是十年的夫妻了,这几日难道看不出什么端倪?”
沉央垂眼,怜惜原来是为了这件事,他突然愤怒不已,“怜妃!她是我的人,我自然相信她,她不过是来看看儿子罢了,请你不要血口喷人!”
怜惜看沉央一脸的信任楚长歌,越是这样她心里越是不平,凭什么楚长歌做什么都有那么多人相信?
“沉央皇子就不要自欺欺人了,连你自己说这话都没底气,更何况看一个儿子需要看到紫眠的身边去吗?难道皇子不气吗?如果没有紫眠她应该会乖乖的待在你的身边吧?”怜惜诱导的说着。
沉央察觉异样,盯着她,“没有他?”
怜惜握紧手中的暖手壶,那温度陡然上升,烫得她手心一阵钻心的疼,可这又如何,如何也比不上她此刻的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