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走出楚府,便遇到了心情大好的姜夫人和楚灵溪,姜夫人嘴损一见楚长歌便快步上前阻拦去路。
“看来长歌已经好了,是该长长记性,不然永远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说着,姜夫人便笑出了声。
一旁的楚灵溪扯了扯姜夫人的袖子,“娘亲,你可别乱说,万一大姐当选妃子,我还需仰仗大姐。”
听闻,姜夫人笑得更欢了,“自古妃子哪个不是倾城倾国的女子?皇上国事操劳,难不成回后宫还要对着一个吃不下饭的人?说出去都让人笑话,神明可不会选这样的人!”
姜夫人说来说去又是拿楚长歌的这张脸说事,重复的话嚼来嚼去,她倒是不觉得无味。
还没等楚长歌开口,身后的阿离已经抑制不住一颗技痒的心,突然上前,“姜夫人,二小姐小心!”
阿离手里的小石子打了出去,姜夫人一个踉跄差点拉着楚灵溪一块摔倒,还好阿离扶得快。
“姜夫人也小心点,万一摔了自己连累二小姐,这花容月貌磕在石头上,还怎么选秀?是不是?”阿离还特意学姜夫人说话,冷嘲热讽的语气。
然后娇滴滴的扯过自己的辫子,笑得妖媚诱人,竟然引得楚灵溪和姜夫人一阵愣神。
楚灵溪眼中闪过的嫉妒不言而喻,酸不拉几的开口,“大姐身边的丫鬟都如此貌美,不怕别人笑话?”
阿离冲楚长歌使眼色,楚长歌意会笑道,“我容貌受损有何怕的?倒是灵溪还是别靠近我才好,免得被人笑话连我丫鬟都比不上。”
说完,楚长歌就甩下她母女二人离开,心里无比的舒坦,因为她知道阿离才不会那么刻意引起她们注意,一定是又下了什么有趣的药。
“阿离,这回是什么?”
阿离嘿嘿笑了笑,“这回是我还在研究霹雳疙瘩粉,正愁没人试验,这对母女算是倒霉!”
明雪听着药粉名便猜到了姜夫人和楚灵溪的结局,一个激灵,“阿离,你以后离我远一点!”
随后几日这对母女倒是安分了不少,一直躲在房中没敢出来见人。
……
楚长歌到了纵横坊,发现季舒望已经站在船头等候多时,看到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是不是也听说了我与皇上的事情?”楚长歌叹气,这流言还不是一般的快。
季舒望淡笑,不以为意,“大小姐多虑了,舒望只是想恭喜大小姐成功接近皇上。”
楚长歌挑眉,果然是个心思细腻的人,别人只觉得她攀龙附凤,唯有他想得到她是刻意引起言翊的注意力。
回到正事,她随他目光眺望,见到一艘与纵横坊不相上下的大船缓缓驶来,船头挂着的旗子若是没看错,明显是宁府的旗号。
楚长歌不明的看着季舒望,希望他能解释。
季舒望淡然道,“是青州宁府的人,说起来是大小姐的连襟,而且……差一点就接手了整个宁府。”
楚长歌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原来在自己之前还有一个宁主的人选,宁清心。
季舒望简单解释一番,原来楚长歌一直都不是被看好的宁主人选,宁夫人一死,他们便对她做了一番调查。
她在楚府的处境不用多言,他们断定她是一个成不了大事的人,所以便打算从宁府的连襟重新选择宁主人选。
自幼博学多才的宁清心便是最佳人选,除去才华之外,她还帮忙打理商船,通晓从商之道,最得宁府之人青睐。
谁知道楚长歌带着宁主印章出现,加上种种计谋,立即赢回了宁主之位。
经由季舒望解说,楚长歌心知肚明,来得不是什么贵客,而是一个仇人。
果真,船只靠近,两船之间连了过道,从船上走来一行人,为首的是一个白衣女子,利落的着装,一支白玉簪子束起所有的长发,高傲的眼神打量着楚长歌。
与之相对而立,只见她远山黛眉,凤眸凝视,一张清冷小脸,过于清高自傲,似两人之间隔了一层薄雾,叫人看不真切。
“久仰大名,还未到都城,楚大小姐与皇上的风流韵事就传遍全国了。”宁清心冷不丁开口。
楚长歌好在也看出了她不是什么善茬,没在意,笑了笑道,“进去再说。”
待宁清心进入船中,楚长歌拉了拉季舒望,“这个时候她来干什么?”
季舒望两手一翻,白净的脸上写满了不解,“看来大小姐这几日没出门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皇上选秀,青州宁府花了些钱,把宁清心的名字添了上去。”
楚长歌错然,看来这选秀真是一场好戏。
进入船中,宁清心心有不甘的坐在楚长歌下方,凝望着宁主之位,对楚长歌嗤之以鼻,满眼的不屑。
只见她身侧坐着的老者突然起身,未曾向楚长歌行礼便自行开口,“宁府遭受打击,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起色,清心这丫头自个儿愿意入宫,往后若能为妃也是帮我宁府。”
楚长歌听闻有些错愕,难不成宁府的崛起还要靠一个女子去献身?
她刚想打断老者的话,却被季舒望抢了先,“宁老大义,但是这件事事关重大,还需从长计议。”
宁老却有些不乐意,蔑视的目光落在楚长歌身上,异常扎身,不满道,“难不成你们就觉得靠一个有些小聪明的女子就能成就大业?”
哟,这话楚长歌倒是不爱听了,宁清心入宫就是大仁大义,她反倒变成了自作聪明的小人。
“爷爷,有些话我们自己明白就好,你何必说出来让她人难堪了?”宁清心搭腔,简直就是不把楚长歌放在眼中。
楚长歌突然拍手,反倒是让宁清心和宁老不知所措,“我自然是比不上宁老的孙女了,靠我不行,靠她就行,宁老好眼光。”
这话叫宁清心怎么听怎么别扭,却又找不到反驳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