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妇。。。。。。”
“滚。”
曹蓉失魂落魄地回到沈家,如入噩梦,甚至不知该与谁说起。
沈家人是指望不上了,也唯有半路认回
的四弟君晟方有破局的可能,但他正在城外狩猎,后日才会返程回来,恐来不及了。
况且,君晟从不掺和沈家家事,像个事不关己的局外者,会为了他们夫妻与公主对峙吗?
那可是嫡公主。
怀揣着惶惶不安拖到沈二郎回来,曹蓉嘴一扁,扑进男人怀里又哭又捶,“你是不是招惹野女人了?!”
沈濠扣住她两只手腕,头一次见妻子哭得这么伤心。
好不容易将人哄住不哭,在得知那女子的身份后如坠冰窟。
曹蓉气虚无力地趴在桌上,“我是不是该恭喜你攀上金枝儿了?我可提醒你,攀金枝儿不表示能做驸马,你出身小门小户,哪里入得了皇家的眼!公主最多是一时兴起,拿你当禁脔取乐。”
沈濠无语捏额,“放心,为夫清醒得很,没有攀龙附凤的歪心思。”
得了丈夫的承诺,曹蓉才稍稍宽心,趴在桌上恹恹不振,胡思乱想。街坊早有传言,喻皇后毁了嫡姐的清白才得来代替嫡姐入宫为后的机会,若传言为真,也就不奇怪堂堂皇后能生出如此横行霸道的皇女。
“这事儿也只有四弟能帮上忙了。”
“等四弟回来再议吧。”
“可狩猎还有一整日呢,公主逼我明日晌午做出抉择。”
历来听说强抢民女,头一次听说强抢人夫的,沈濠头大,真是好心惹来麻烦,“我今晚送你去外面客栈避避,等事情有转机再接你回来。”
为了让妻子安心,他握住妻子冰凉的手,呵了呵热气,“放心,为夫必不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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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九皇子连同被抓回来的野兔一起,被冯小公公带回皇帐。
季绾送九皇子出帐篷,折返回来,看向倚在床上的君晟,“先生可要食些夜宵?我带了好些吃食。”
“不了,你随意。”
季绾没有食用夜宵的习惯,不过是为了打破独处的尴尬,她坐到桌边翻看医书,预计今夜又会难熬,可回顾前几次,好似难熬是种错觉,她非但没有失眠,还睡得香甜。
究其缘由,不得而知。
再有一日,秋猎即将结束,后日一早,人马启程回城,而拨浪鼓就装在随身的箱笼里,一次也没派上用场。
“先生明日要随圣驾狩猎吗?”
君晟没有这个打算,却意味深长地问道:“你想随行?”
“我依先生。”
“那我单独带你狩猎,或者练习骑马。”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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