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张管家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看法:“照我说,夫人平时对糖糖和苹果那么有爱心,怎么可能会推倒一个孕妇,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盛致远皱了皱眉,想起叶倾之前问他‘你信她说的吗?’。
他立即吩咐阿承:“阿承,门口不是有摄像头吗,调监控出来。”
监控里显示,叶倾当是离蒋贝贝有大概五十米远的距离,碰都没碰到她,是她自己不小心摔倒在地的。
盛致远懊悔极了,手掌拍在额头上,“我错怪倾倾了。”
阿承和张管家相视一眼,这才明了那个蒋贝贝不像看起来那么柔弱,她的狠是藏在心里的。
“盛总,客厅的楼梯处也摄像头,要不要把那天夫人摔下楼梯的画面也调出来看看。”阿承想起那天叶倾摔下楼梯时,蒋贝贝也在场。
“调。”
监控清清楚楚的,叶倾当时要摔下楼时,蒋贝贝明明一伸手就能拉住叶倾,可她不光没拉叶倾,还用力推了叶倾一把。
盛致远握着拳头捶在桌上,这样的女人居然是他的救命恩人,简直是老天开的玩笑。
叶倾那傻丫头也是,受了委屈也不说出来,只会闷在心里。盛致远发现,到底是自己对她了解不够,这才错信了蒋贝贝冤枉了她。
盛致远没让阿承跟着,自己开车去B大找叶倾。
叶倾从别馆出来后已经天黑了,她抱着糖糖找到夏彤,夏彤想着要把糖糖送回家去,就带着叶倾去她家,晚上两人就没回学校。
上床睡觉前,夏彤听叶倾说要和盛致远离婚,她当然是劝和不劝分:“我看那大叔条件挺不错的,你再想想吧。”
叶倾一边换睡衣,一边刚给夏彤分享她对男人的见解:“他是不错,可他不信我,信那个蒋贝贝就是最大的错。夏彤我跟你说,你以后找老公可得注意了,一定要找一个全心全意相信你的,不然哪天你有苦都无处说!”
叶倾觉得自己在感情上挺失败的,初恋是个负心汉,老公呢,宁信别人也不信她。
夏彤换好睡衣后转身看到叶倾的肩上、背上到处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淤青,虽然颜色很淡了,但还是能看的出来,叶倾曾遭受过非人的待遇。
没谈过恋爱的夏彤自然不知道那些淤青的来历,她惊叫起:“靠,你背上怎么这么多伤啊,那大叔是不是对你家暴了?!”
盛致远看上去温文儒雅,没想到是衣冠禽兽,怪不得叶倾要和他离婚。
叶倾脸颊火辣辣起来,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回她:“没……没有啦,是我不小心碰到的。”她忙穿好衣服,心想,要是被夏彤知道那些痕迹是和盛致远滚床单留下的,她一定会嘲笑自己。
刚上床,夏彤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她接通后就握着手机轻声对叶倾说:“你老公啊!”
叶倾对她摇摇头,让她不要告诉盛致远自己的下落。
盛致远在学校找不到叶倾,就想起白天她那个死党夏彤,询问了好多学生,总算问道夏彤的电话和她家的住址。
“大叔你找叶倾啊……可她……她不在我家诶!”夏彤对电话的盛致远撒谎,心里好奇他是怎么知道自己的电话号码的。
“倾倾不在?那糖糖怎么会在你家?”盛致远站在车旁,抬头看了眼夏家别墅的围墙上,糖糖正站在上面望着他呢。不愧在别馆时,盛致远天天小鱼干的供养它,关键时候,它比苹果牢靠多了。
“同学,我就在你家门口,你不是老实交代的话,我就进去搜人了。”
夏彤这就尴尬了,大半夜的,盛致远要是闯进家来,就免不了要惊动夏家一家老小。
挂了电话,夏彤呵呵笑起:“叶倾,你这老公真难缠,你还是出去搞定他吧。”
叶倾特么的无奈,下了床,直接穿着身上毛绒绒的卡通睡衣就出门去见盛致远。
大冬天的,叶倾将睡衣的兔耳朵帽子戴上都觉得还很冷。
她都快冻成狗了,而盛致远致远还西装笔挺一点都不觉得冷的样子,真不知道他上辈子是不是冷血动物。
“有话快说,冷死了。”叶倾抱着手没给他好脸色看。
盛致远拉开车门,“车上有空调,上车说吧。”
叶倾看了他一眼,本不想上车的,一阵寒风吹来,她冷的直打哆嗦就上车去了。
“夫人……”盛致远一上车就侧过身将她压在身下,“你这个样子真可爱。”
“可爱你妹!”叶倾骂道,双手奋力要推开他,“盛致远,你给我起开!”
盛致远非但不起开,还紧紧抱着她,在她耳边叹息了一声:“你这个小傻瓜,受了委屈也不解释一下。还有,蒋贝贝把你推下楼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
叶倾鼻子酸了起来,声音带着委屈:“告诉你又能怎么样,你还不是只信她不信我!反正我又不是第一次被冤枉,早习惯了,懒得解释!”
盛致远抬起头,温柔地拂开她脸上的头发后在她额上轻轻一吻,“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