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不容易将衣柜里的五个人安排得刚刚好到不拥挤的地步,还没等出去呢,这俩货就火急火燎地钻进来了。
还好意思问他来干嘛……
他没趣地撇了撇嘴,楚峥阳正要说什么,沈经年已一把捂住他的嘴,竖起食指立在了嘴边嘘了一声。
“别说话,有人进来了。”
他话音刚落,便听门被人“咣当”一声踹开。
周繁进屋东张西望了一圈,见屋中空空如也,不由奇怪,转头质问那侍女道:“人呢?!这别说那名叫水墨的美人,这旁的也不见一个啊!”
侍女低头道:“这……奴婢也不知啊。”
“滚滚滚!”
周繁不耐地将侍女轰出门去,自己在屋中四处张望。
眼见着那抹阴影离衣柜越来越近,衣柜中的三人心都揪紧了。
时闲已沉默着握住了袖中的匕首。
周繁盯着柜子门端详了半晌,接着伸出了手——
怎么这时候上钩了
眼见着那人影的手都摸在了柜门上,沈经年捂着楚峥阳的手便下意识地渗出了一层薄汗。
楚峥阳的唇碰到他的手掌,昳丽的五官瞬间都皱在了一处。
沈经年余光看到了他的表情,便用眼神询问。
楚峥阳一把拍开他的手,苦着脸做了个“咸”的口型。
时闲没有注意到两人的互动,只是握紧了掌中的匕首,盯着被徐徐拉开的门——
“谁?!”
然而还没等一条门缝完整地露出来,周繁便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巨大的窸窣声,他立刻抽刀砍向发声之处,却正正砍断了舞姬的床榻。
余光只划过两道从窗外跃出的红影。
周繁骂了一句脏话,追到窗外,向下一看却是空空如也,他唾了一口,转身出门追了出去。
待他一走,沈经年一行人才如释重负地从衣柜中扑出来。
沈经年看到被砍成两半的床榻连忙冲去窗边,谁知还没等他如何,便见楚峥越单手抱着沈清漪的膝弯处轻巧地跃进了屋中。
沈清漪在他怀中,竟显得格外娇小。
沈经年看到二人不由微怔。
两人皆是一身红衣,沈清漪的衣裳外还松松垮垮地披着楚峥越的外袍,瞧着异常登对。
身后的大嘴巴楚峥阳已大咧咧地聒噪了起来:“大哥大嫂这一身儿可真是好看,像是成了婚的喜服似的,不知何时能吃上二位的喜酒哇?”
他话音刚落,楚峥越和沈经年便同时送来了一记响亮的爆栗。
他也只得委委屈屈地缩在角落闭紧嘴巴。
沈经年打完了才意识到自己是条件反射,连忙对楚峥越拱手道:“舍妹顽劣,让世子爷操心了。”
一旁冷眼旁观的沈清漪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好好好,我顽劣,懒得理会你们。我先走啦,你们慢慢儿聊。”
说着便要走。
沈经年道:“那周繁刚走,你上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