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盘子一脸茫然的轻罗:“……”
她扬起一个温柔的笑意,将水晶糕递到沈清漪面前,柔声道:“小姐,不是您今早上拿走的时候说,反正二公子也吃不了,咱们不差这第十盘所以拿回屋中慢慢享用嘛,小姐别客气,慢用。”
她笑得一脸人畜无害。
沈清漪:“……”
谁来把这两个丫鬟帮忙扔出去?
她认命地低下头:“我错了。”
索性沈经年倒没如寻常那般训斥她,只是伤脑筋地叹了口气,道:“行了行了,你们俩先出去吧,我有话想同阿瑶说。”
轻罗两人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冲着沈清漪贼兮兮地一握拳,用眼神说:“小姐加油!”
接着便一前一后逃也似的离开了屋中。
待两人走后,沈经年道:“坐吧。”
沈清漪:“哦。”
待落座她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不对啊,这不是她的屋子么,怎么倒像是她去了沈经年房中似的?
沈经年不知她内心的小九九,道:“母亲说我昏迷这些日子辛苦你了,想来我这骤然出了事,你肯定吓坏了。”
沈清漪悻悻嘀咕:“可不吓坏了,太医都来了都没看出你什么病症,你可倒好,足足不吃不喝昏迷十日!这谁能不害怕?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诈尸呢。”
“嘿,怎么说话呢?”
沈经年作势抬手,沈清漪吓得赶紧护住耳朵。
然而沈经年这一次却不似寻常那般揪她耳朵揪的那般顺手,也不知是发了什么善心,索性撂下了手,道:“行了行了,懒得跟你个丫头片子计较,刚我来时你说你在想正事,什么事让你担忧成那副模样,都噘成鸭子嘴了。”
他用食指中指捏住沈清漪的嘴,痛得沈清漪“呜呜呜”地挥舞双手挣扎。
好不容易推开沈经年的手,沈清漪便将猎场发生之事同沈经年一五一十,详详细细地讲了个清楚明白,待她说到偷袭袁晚宁,射杀沈经年的人是扮作刘慕之的刘慕言时,沈经年却没有惊讶,反而眉头微蹙,嘀咕道:“竟然果真是她……”
沈清漪闻言不由奇怪。
她道:“哥哥难道一早便猜到了是她不成?”
沈经年本是皱眉思考着,她一说,他便舒展眉头,岔开话题道:“哦,没有,你接着说。”
沈清漪并未起疑,便接着将自己的猜测同沈经年说了个明白,末了道:“如今你倒是苏醒了,可刘慕言却是被他亲手送上路的。
这刘慕之为人阴险,难保不会因为刘慕言之事迁怒与你我兄妹身上,这刘家如日中天,若是对我们动手,咱们只怕毫无招架之力。
“妹妹想着,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咱们先想法将刘慕之除掉才是。”
沈经年闻言,眼睛忽然一亮。
“你说的对,与其坐以待毙,想着如何防守,倒不如咱们主动动手从源头阻止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