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哥都帮着外人,我不回家去,还能去哪?”
沈清漪噘着嘴:“哥你也快些回去,别让旁人发觉你在此。”
沈经年道:“衣裳在隔壁房中,别忘了换。”
沈清漪笑道:“知晓啦,早点回来。”
她盯着沈经年,意味深长地瞟了楚峥越一眼。
沈经年会意,微微点了点头。
楚峥越看向时闲:“将人都处置了。”
时闲抱拳道:“明白。”
接着便将衣柜中的五个人尽数拖了出来。
而那一边,楚峥越则落了座,伸手对沈经年道:“坐吧。”
两人正在说话间,楼下管事的已听完了侍女的汇报,不由惊愕起身道:“人儿没了?怎么可能?我是亲眼看见水墨跟那几个——”
他想说又不好意思说太明白,便不由有些尴尬地顿了顿,道:“走走走!我亲自上楼瞧瞧去!要是有人,我活扒了你的皮!”
侍女也只得应下。
就在管事刚刚到门口时,时闲刚刚将真正的舞姬从柜子中拖出来。
管事的边念叨着:“我可是亲眼看见的,这怎么能有假呢……”边一把拉开了舞姬闺房的大门。
却正正成了屋中众人的目光焦点。
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管事的颤巍巍地看着时闲手中搂抱着的水墨姑娘,接着脖子僵硬地转动,扫视过被砍塌的床和余下的两个陌生女人和满屋子陌生男人,不由地瞳孔都放大了两分。
他心惊胆战地看着地上不省人事的小厮和周繁侍从,不由一口气没上来。
他只来得及颤声道了一句:“夭寿啦,这是玩死人啦……”便一仰头,在众人的注目之下呜呼一声大头朝下地摔在了地上。
……
而此刻,沈清漪才换了衣裳,正气呼呼地往楼下走。
计划好好儿的,分明顺利得很,眼看着那周繁就要上钩了。
结果全被楚峥越搅了。
还勾引他?没见过这么自恋的!
沈清漪忿忿。
之前在临江王府她扮作侍女意图接近他却被他呼来喝去,那时候觉得她是奸细,她无心献媚时反而以为她在以色相诱。
真是块不开窍的木疙瘩。
还是块自恋的木疙瘩。
她暗暗发誓,她要是再热脸贴他的冷屁股她就不叫沈——
“!!!”
还没等她这暗地里的誓言发完,忽有人兜头一麻袋将她扣在其中。
沈清漪吓得本能地挣扎,前些天学舞时学的那些不干不净的市井话便一口气地全连珠炮似的秃噜了出来。
“奶奶的,是哪个遭了瘟的杂种王八蛋敢绑本姑娘?若现在放本姑娘下来还有生路可循,否则若是被你姑奶奶逃出生天,保管你们这群狗杂种穿肠烂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