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这回爽到了,直至郑驰叫停,他尚有几分意犹未尽。
“舒坦多了吧?以后有空要常来,别让自己那么疲惫。”
郑驰穿上衣服,哑着嗓音:“咱俩到底谁更舒坦?你这般淫邪,当真是瞎了一身清纯气质。”
他算是明白了,童年这小子,骨子里就是个猥琐的货,本性够野,脸皮够厚,当初自己认为他是个翩翩少年、高洁无暇的想法真是离谱得很。
然而,就算是看透了他的真实性情,自己也没生出厌恶的感觉,关于这点,郑驰想通了,或许自己是对他有些好感的吧,所以才能容忍他这样那样的冒犯之举,事已至此,只好顺其自然了。
不过想到事情就要顺着童年的心思发展,他又生出几分不岔,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能让对方太得意了。
于是郑驰提出有事先走,并决定以后不能显得自己可以随叫随到,得扳回一些颜面才行。
此刻,童年试图挽留:“这都快傍晚了,不如留下来尝尝我的厨艺?郑星可是想蹭都蹭不到的,你来,我天天给你做呀。”
“家里有厨师,不需要在外面蹭。”郑驰冷冷回道。
“哦,嫌弃我呗,我知道,没关系的,毕竟我什么都没有,连献的心意都不值一文,你看不上很正常,我都懂。”
他表现得好像很落寞,似乎是真的受到打击了,可怜又无助。
郑驰不笨,都已经了解他的德性了,怎么还会被他骗过去,然而到底还是不自觉地放软了语气:“我看不起的人,根本没有和我说话的机会,少用这套来对付我,太假。”
童年眼珠子一转,当下转变态度,笑容满面地:“好嘞,那你能不能给个提示,具体喜欢哪套呢?我什么套路都能学!”
郑驰觉得无语,没好气地瞪他一眼:“都不喜欢!”接着又无奈地摇了摇头,往外走去,口中继续道:“我回公司了,真的有事要处理。”
童年知道今天没戏了,焉头耷脑跟在后头,想送他到路边。
可郑驰却又突然停住,目光放在门边收银台台面的一个布袋上,准确地说,是放在袋口边露出的一样物件上。
童年顺着他目光望了一眼,顿时紧张起来,连忙过去把那东西塞回袋子里,然后朝郑驰嘿嘿尬笑。
郑驰见他那心虚的模样,心下觉得好笑,面上却摆出面无表情的做派,眯起眼睛吓唬他:“如果我没记错,郑星手上戴的那串玩意儿,也是这种货色吧?不是说仅有一份?还是祖传的?你们家的法宝,原来都是按袋装的啊,难怪这么大方,随手就能卖出去一串。”
没错,布袋里的东西就是那些批发珠串,各种颜色各种材质的都有,但通通都是便宜货,只是碰巧刚露出来的是和童年给过郑星的那种一模一样,以致郑驰一眼就认出来了。
童年无处辩解,只能装傻充愣:“呵呵……,也、也许是他理解错了,当时我说的其实是仅有亿条………”
郑驰轻哼一声:“懒得跟你计较,把你那江湖骗子的习性改改吧,邪门歪道的。”
“是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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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冬冬今天不用上班,就想去找以前那些兄弟们吹吹牛,维持一下自己在道上的人脉。
不过去之前,他觉得自己啥变化也没有,不像混得多好的样子,就这样子去的话,有点没面子,说不定还会被他们笑话,那就太跌份儿了。
思来想去,他打起了按摩店的注意,前些日子童年收拾东西的时候,拿出了一袋珠串来检查,当时他好奇的问过,买那么多珠串干什么?也不见他在店里卖,自己戴也戴不过来啊。
童年当时是这么回答他的:“这些手链啊,别看它们看起来廉价,实际上除了廉价,还很便宜呢。”
谢冬冬懵了半晌,随后就是翻了个白眼,没有再问的兴趣了。
可童年却是在逗完他之后,有模有样地跟他解释珠串手链的作用,说这都是开过光的,能辟邪保平安,多的是人来跟他求,一般人还求不到呢。
当然,这也是在逗他,可谢冬冬信以为真了啊,他看童年这么认真的样子,当下就信了十分。
这不,今天为了出去显摆,他就打起了戴这玩意儿的主意。
于是在早上童年和刘大哥他们出发后,谢冬冬就来到店里,翻出了那个布袋,从里面挑了两条珠子大的,一手戴一条,兜里还揣了两条,准备分给兄弟们见识见识,完事后又收回来,到时候再全部给放回去,这样就是借用一下,料想老板他不会怪罪自己的。
可惜啊,谢冬冬想的挺好,童年本来也不至于在意这种小事,可他千不该万不该,拿了东西不放好,还被郑驰抓包了,搞得童年在心仪的人面前丢脸,可想而知一顿教训少不了。
所以当谢冬冬告别一众羡慕他的混混回到店里还东西的时候,迎接他的就是童年阴沉沉的黑脸。
谢冬冬此时还未发觉气氛的不对,一进门就热情打招呼:“老板!你回来啦!猴子发消息给我了,说他的病能治好,哈哈,他都高兴坏了。”
“咦?老板你怎么了?不是挺顺利的吗?咋还拉着个脸?是不是猴子他不会说话,惹你生气了?”
童年不说话,只是咬牙切齿看着他,谢冬冬自以为猜对了,便好心安慰他:“嗨呀,猴子那家伙就这样,嘴笨得很,要不怎么混成这个鸟样?老板你就消消气,你是什么人啊,能跟个傻子一般计较?那多掉价啊,你说是不是?”
童年从他进来,就注意到了他两手上戴的手串,当下肯定了自己的猜测,罪魁祸首就是这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