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顾敛觉得自己骨子里本来就潜藏着恶。
不过,沈稚年喜欢什么样的,顾敛也能一辈子装成那样。
——
宿醉的结果,醒来后就是头疼。
顾敛早已经准备好醒酒汤,在第一时间喂给沈稚年喝。
“怎么感觉头顶有点痛。”
一边小口小口喝着顾敛喂过来的醒酒汤,沈稚年一边狐疑嘟囔。
难不成是昨晚他撞到头了。
顾敛沉默了。
今早起来,顾敛就看到自己昨晚被沈稚年用头撞到的小腹处一片青紫。
力和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撞这么狠,沈稚年能不感觉头疼吗?
顾敛淡定安慰道:“待会儿让我替年年揉揉脑袋。”
“还是阿敛最好了。”沈稚年美滋滋回道。
昨晚,沈稚年暴揍顾敛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有了心上人揉脑袋,就算是疼,沈稚年也能嘴硬地说不疼。
直到沈稚年快吃完午饭,叶青栀和凌盛才先后从楼上下来。
“头皮好痛!”
“我感觉我要变异了!”
凌盛不停的扒拉着他那头已经成爆炸头的粉色头发。
昨晚,管家是想替凌盛摘掉那头辫子的。可凌盛不肯,嚷嚷着说这是沈稚年对他的爱,又将自己的头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碰。
这会儿已经快下午三点了。
凌盛觉得自己饿得能吃下一头牛,看见沈稚年面前的食物,也不管头皮痛不痛了。
“吃什么呢,掰我点!”
说罢,凌盛就冲上前来将摆在沈稚年旁边的鸡腿一口塞下。
沈稚年也不生气,甚至好脾气地将鸡翅也递给凌盛。
可把凌盛感动坏了,眼泪汪汪地说了一堆。
叶青栀常年健身,对饮食方面有着极高的要求,昨晚是她难得的放纵。
“齐玉呢?”端着一份餐食从厨房出来的叶青栀顺口问道。
顾敛头也不抬:“在早上六点的时候就离开了。”
啃完一个鸡腿一个鸡翅的凌盛又盯上了叶青栀碗里的食物。
“滚嗷。”叶青栀可没有沈稚年那样好的脾气容忍凌盛,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别逼我扇得你满地找牙。”
凌盛:“……”
这死丫头的力气可不是吹的。
凌盛自己愤愤地朝厨房走去,将剩下的餐食全都一股脑包圆了。
“管家大叔,我今晚想吃蟹粉狮子头,还有……”
凌盛俨然已经不把自己当外人了,报了两三个菜名。
叶青栀轻哼:“你倒是一点都不客气,真把这儿当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