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们真的假的?没人觉得现在这个剧情真的很离谱?以前主角虽然有点自私,有点小坏,但也没真做下什么大恶,现在主角复活之后简直像变了个人似的,开城门放魔修进来,这不是送一城人去死?而且现在主角的心理活动也越来越……感觉有点恶心了。】
【白是:搞笑,蕴白不来的话,这一城的人早就死了好吗。】
【白:蕴白是主角啊,主角就是世界中心,怎么有人对这点都能质疑?主角为了自己还能挨喷?我还嫌蕴白不够自私呢,谁要看天天给别人做嫁衣的主角?】
……
许久都没有见到元洲城上出现骚乱,孟玄诉失去了耐心。
“蕴白所说句句都是真话,各位不信也罢,本尊听说碧虚宫有一历代传承的镇派法宝,可以明鉴真伪,风宫主,何不拿出来一观?”
他声音森寒,威胁之意昭然:“别忘了,不是有十多名碧虚宫弟子被派往宁安城了吗?其中好像还有宫主您的得意弟子呢吧!”
风岫月脸色骤变,面色冰寒。孟玄诉的话无疑是在利用碧虚宫弟子的安危来威胁她,迫使她就范!
“孟玄诉,你以为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就能让我碧虚宫屈服?”风岫月目光紧紧锁定着孟玄诉,怒道。
孟玄诉冷冷地嗤笑一声,语气中透着不屑:“风岫月,本尊只是在提醒你注意弟子安危。何况,贵派的裁恶尺只有辨别真伪的能力,一味拖延,岂不是说就连你也不信他们二人清白?”
“没关系,既然他非要验证真伪,那就让他验吧。除了此事之外,我还想请风宫主另外再验两事。”
风岫月左右为难之际,忽然听见谢不尘这样说道。
她定了定神,沉声应道:“自无不可。”
话音刚落,两方的目光就全都汇聚在了风岫月的身上,看着她缓缓抬起手,点点萤火般的清光从她的掌心中涌出,逐渐凝聚成一柄晶莹剔透的玉尺。
“——裁恶尺在此,所验何事?”
光环破碎倒计时
“沈掌门……这岂不是入魔之相?”有人倒吸一口冷气,低声道。
画面中,紫白的电光划破了昏暗的天幕,沈清川双眸之中积郁着浓重的血色,对着江蕴白一剑刺来!
“这,这怎么可能?!”
裁恶尺之上明光大放,底下顿时响起一片惊呼的声音,就连风岫月也不禁皱眉,神色苍白。
她试图以目光询问谢不尘,却见谢不尘的脸上仍是一副万事尽在掌握之中的神情,就连沈清川本人,看到孟玄诉放他一剑斩杀江蕴白的影像,脸色也没有丝毫改变。
孟玄诉冷哼一声,收起了留影,将江蕴白护得更紧,写满狠厉的双眸瞟向风岫月,语气张扬得意:“风宫主,是真是假,裁恶尺已有决断,何不说出来让大家都听听?”
风岫月焦急地望向谢不尘,期盼他能给出一个解释,还有很多人和她一样,都期望两人能够辩解。她已经有些稳不住掌控着裁恶尺的这只手了,甚至希望是这件从碧虚宫立派起传承至今的法宝出了差错。
谢不尘仍未做表示,风岫月的心脏已经沉到了谷底,目光划过沈清川手中的鹤鸣时,却微微一顿。
——在那段影像之中,沈清川展现出来的剑法已经超越了所有人想象中的极限,修为境界低些的弟子们可能没有概念,风岫月却能看得出来,这甚至远远超越了玄机子,是她平生所未见!
“风宫主为何迟疑?莫非是这结果见不得光?”孟玄诉面色阴沉,一身威压全部朝着风岫月压来,却被尽数化解。他怒意更深,凶恶地朝着谢不尘看来一眼,却发现谢不尘根本没有反应。
感受到他的目光,谢不尘不禁笑了出来。
他还真是无辜得很。
化解孟玄诉的威压的人根本就不是他,而是沈清川,孟玄诉却一心只盯着他,都没有想到沈清川。
威压虽被挡下,可被境界不知比自己高了多少的人满面阴狠地盯着,风岫月还是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但想到沈清川的那一剑之威,她心底的慌乱少了几分,挺直腰背,宣布道:
“据裁恶尺所示,确有此事。”
不抱希望地,风岫月面向谢不尘与沈清川,问道:“两位,可有什么解释?”
两人还未开口,孟玄诉抢先开口,得意道:“本就是他们做下的恶事,他们当然无可辩驳!”
在他怀中,江蕴白更是一副大仇得报的表情。
“师兄,我、我是撞破了你与这位道友的事……可我已经保证,不会说出去……师兄何必对我下这种毒手。”
他忽然惊诧道:“师兄!师兄你……该不会是因为我多看了这位道友几眼,就……就觉得我要和你抢人吧!”
这一番话说出,在场之人的神色全都变了。
两军对峙的紧张凝重的氛围一下子变成了窥探到狗血关系的尴尬和怪异,原本剑拔弩张的两方此刻都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纠葛而变得手足无措起来。
察觉到一众八卦的目光朝着自己与谢不尘聚焦,沈清川面色冰寒,鹤鸣剑上灵力暴涨,却被谢不尘紧紧握住了手。
“是吗?”谢不尘面色坦然,似乎听不出江蕴白说起“抢人”时的语气有多么耐人寻味。
“照你的说法,不应该是我把你的师兄……”他刻意停滞了几息,“从你身边抢走了吗?”
看到江蕴白再度气极,命轮天书之上显现出大段大段的诅咒,谢不尘便知道自己说对了。
他用看什么奇珍的眼神观察着江蕴白,他始终无法理解,为何从始至终,最能令江蕴白破防的,都是“他的魅力没有他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大”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