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嘀咕:“怪不得,我就说你怎么跳这么好。”
吃过了晚饭,休息了一小时,又要去体能训练。乔岁安最恨的就是体能训练,比跑800米更令她痛苦,练完简直两眼一抹黑,简直能累到昏过去。
晚功回来从老师那边领到了手机,开了机,最先涌出的又是来自娇娇丁公主的那句“加油”。
乔岁安回了消息,下一秒,手机振动来电。
她一愣,看了眼瘫在椅子上的室友,小跑去阳台上,关了门,清了半天嗓子,才按了接通键。
夜风安静,外头已经是一片漆黑了,她“喂”了声,手机那天没有回应,只剩下清浅的呼吸声。
乔岁安手指无意识地扣着手机壳边缘,试探性地喊了他一声:“丁斯时?”
他终于开了口,很轻的一声:“嗯。”
乔岁安小声问:“今天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
“没什么,误触了。”他的嗓音不咸不淡传过来。
乔岁安不信,她抿了下唇,透了丝笑,问:“真的吗?”
丁斯时不置可否。
她本也就不是非要个答案,只是故意敲他一下,她低着头,看自己那双拖鞋,跟他讲:“今天老师夸我了,说我体能进步了,舞蹈也跳得好。我是不是很厉害?”
丁斯时静静听着,“嗯”了声,说“是”。
乔岁安问:“那你有什么要跟我分享的吗?”
手机里,他静了几秒,呼吸声绕过来,磨着她的耳根。
半晌,丁斯时道:“今天林时蛰拿来了几张明信片,说是她哥寄过来的,她给了我一张,让我拿给你。”
很久没听见林中绪的消息了,她讶然,问:“那你收了?”
“没有。”很干脆利落的两个字。
她忍不住偷笑,又不敢笑出声让他听见,于是轻咳一声,故意又问:“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丁斯时意味不明地反问:“我有心情不好的资格吗?”
乔岁安盯着自个儿脚尖,轻轻摩擦着地面,跟他解释:“我不喜欢他的,只是我俩之前在一个舞室里练舞而已,而且他家当时闹得……同样都是学舞蹈的,我挺心疼他的。”
“嗯,心疼。”他刻意加重了这两个字,是不咸不淡的语气,又好像添了点别的什么。
“不是。”她觉得有点好笑,怎么还越描越黑了,怕他真不高兴,她解释得也有点着急,“看到他的时候,我总会觉得,还好还好,老天爷偏爱我。我有你,有爸妈一直支持我。所以,我会因为他的经历感到难受。仅此而已,你别想太多。”
丁斯时道:“我知道。”
闻言,乔岁安声音也低了下来,像充满气的气球瘪了下来:“你知道就好。”
“你很担心我误会吗?”他问。
乔岁安嘀咕:“怕你不买我的红玫瑰了。”
对面一下子静了下来。
风拂过时枝叶沙沙作响,枯叶摇摇欲落,坠进一片夜色里。
“乔岁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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