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楠记得自己在实验室尝试对温北英使用精神力让他听从自己。
温北英那双精明的眸就那么直直地看了过来,拿着记录板,不露情绪地问:“是在催眠我吗?”旋即是一个不深不浅的微笑,“嗯?”
温北英问的时候在记录板上写:“试验源t001,6月19,尝试催眠实验人员,攻击力无法释放,有进步。”
那瞬间星楠几乎头皮发麻,那是精神深处的震撼与无措。
“欺负过你?”白羽溪喝了一口威士忌,轻描淡写的轻嗤,“杀了不就行了。”
“杀不了。”星楠思绪回来,手攥着,“杀不了他。”
“我帮你杀。”白羽溪的手伸进威士忌杯子里的冰球里转,幽暗的灯有几分玩味的索命味道,白羽溪像是在玩,说着的关于生死的话却不像是玩笑。
“别靠近他。”星楠见识过温北英的厉害,白羽溪在他面前可能有暴露的风险,不能害了白羽溪。
“你不是他的对手。”
温北英随身携带的药剂每一针都可以致人鱼于死地。
“我?”白羽溪像是听见了什么世纪笑话,“呵……我不是对手?”
“他是海洋实验室的人类。”星楠解释道,见白羽溪冲的厉害,反问了一句,“现在你老实了吗?”
白羽溪:“……”白羽溪放下二郎腿,操。
普通人是普通人,来一百个都不是问题,但实验室的人类对人鱼太有针对性,一般没有人鱼愿意招惹。
“你惹的都是些什么人?”
“那也不用害怕,又不是杀不了。”白羽溪找回体面。
“他很厉害。”星楠只道。
“所以你想去偷?”白羽溪蹙着眉头,“那东西这么重要?就不能不要了吗?”
白羽溪教训道:“命重要知道吗?其他都是身外之物。”
星楠握着拳,心中责怪都怪自己没看好,怎么就出了这样的事,话出口都是强调的意思,“很重要,一定要要回来。”
白羽溪想起什么,问:“你还没说你这两天去哪里了呢?”
“我和裴闻炀在一起,他……救了我。”星楠解释着,情绪却依旧不见好。
“裴闻炀?”白羽溪面露疑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他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没再细问下去。
“他那么装呢?不是高冷的很吗?背地里做让自己前途不保的风流事?”白羽溪话里带刺,话也不客气。
“手链是他给你的?”白羽溪瞬间就明白了,“原来是我们小粉鱼定情信物丢了啊?”
星楠垂眸不承认也不否认,他岔开了话题。
“我刚刚看见那人去了自己的房间,出来的时候换了衣裳,我想请你帮我拖着他,我去他房间找。”星楠说着自己的计划,看起来有些不自在。
是心里没底又烦躁的样子,面前的酒看着人只忧愁频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