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楠眼神环顾裴闻炀的家,还有两天时间。
星楠往客厅的沙发走去,“我再看一会儿电视吧。”
星楠走到沙发坐下后拿来一个盘子开始剥自己买的荔枝,星楠一个一个的剥,自己却不吃,每一个都晶莹剔透,饱满雪白。
裴闻炀走过去的时候星楠已经剥了一小盘。
星楠有些不清醒,又像是清醒的很。
星楠侧目看向坐下的裴闻炀。
星楠手上剥荔枝汁水粘在上面,他浑噩又认真的抬起手触碰到裴闻炀嘴上。
滴落的汁水附落在裴闻炀的唇线中心。
很凉。
灯光好像更亮了些。
这样直白的动作无疑是抨击人心的,过分黏稠的氛围适合讲这样不清不楚的话,星楠微微倾身靠近裴闻炀。
“裴闻炀,有可能会喜欢我吗?”星楠收回自己的手,眼底是海平面最璀璨明亮的景色。
“你喝多了。”裴闻炀的声音很淡。
“有可能吗?”星楠又问了一次。
他听见裴闻炀说:“不可能。”
是很冷冰冰也严肃的语气。
星楠眼底流转,没什么情绪,又或者说意料之中。
裴闻炀这样的人。
虽然不自大更没有目中无人,但他本质冷血,规矩,周遭有红线拉扯着,没有人可以靠近。
“我们认识一个月了。”星楠看着光滑的地板,“第一次是在那家酒店,泊海最好的五星级酒店,是你带我去的。”
“裴闻炀,有时候我想过,如果你记得,会不会对我好一点。”
星楠眼神微阖,“我有一点怕你。”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抬眼看向裴闻炀的时候,问他:“真的不记得吗。”
星楠不需要裴闻炀回答,他只是想说一些话。
毕竟两天后,他也不一定还活着。
裴闻炀救他的时候,他被裴闻炀的眼神震撼,星楠分不清什么喜欢不喜欢,也分不清依赖气息还是不管不顾的想靠近,但在遇见游行的时候明明身体没有任何不适还是想去找裴闻炀。
他永远记得裴闻炀带着杀意的眼神。
裴闻炀对他的吸引力是致命的,堆积后那份情绪变得厚重。
人鱼和命定之番交尾才能长出人腿。
这是人类不知道的事情,星楠认为自己被裴闻炀吸引也是命中注定。
逃脱不掉。
“我现在有一点难过。”星楠脸庞有些红润,声音不大。
“我在撒谎吗?”星楠身子不稳半撑着身靠近裴闻炀问。
裴闻炀眼底很深,深到没有尽头,星楠没有撒谎,那双眼,落寞孤寂,被绵长的疼痛包裹,指挥官一眼可以窥探出的情绪。
裴闻炀半明半暗的脸在星楠的视线中无处遁形。
“没有。”裴闻炀回答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