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形香炉檀香袅绕,冉冉模糊了长桌后男人凌厉的眉眼。
良久,他才掀起眼帘,语气听不出情绪:“之前叫你寻两个瘦马送给司马沧,人可寻来了?”
陈谦一怔,忙答道:“寻来了,人安排在听月小筑,都是按照二皇子的喜好寻的,一个是雏儿,另一个生养过。不过眼下正逢国丧,怕是得留在府上养些时日,待过阵子松泛些,再寻个好时机……”
话还没说完,便被那道冷冽嗓音打断:“现在,送过来。”
“现在时机不对,等过些时日……欸?”
陈谦后知后觉回过神,愕然看向那道挺拔身影,像是看到鬼一般,嗓音都变了调:“殿、殿下,要她们过来?”
司马濯黑眸眯起:“听不明白?”
语气透着浓浓的不耐,陈谦心口一抖,忙不迭应下:“是、是,属下这就去。”
书房木门打开又合上,司马濯仰头靠着红酸木枝太师椅,重重阖上眼,遮住其间暗涌的燥郁。
不就是个女人么,有何稀奇。
作者有话说:
摸个手你反应就这么大,等以后……
13、【13】
【13】
“哭。”
这莫名其妙的命令,叫两个姿容妩媚、身段婀娜的扬州瘦马都愣了一晌,而后两人面面相觑,皆从彼此眼里看出迷茫。
见二女木头似的杵着,司马濯眉心蹙起:“今日一个两个都耳聋了?”
冰冷的话语宛若锋利刀光,两瘦马肩头一颤,屈膝跪地,小脸煞白:“贵人、贵人饶命啊!”
司马濯沉着脸,朝地上乜去。
二女皆低垂头颅,轻罗衣领后露出一段白腻腻的脖颈子,荷花茎叶般纤柔,瞧着也很脆弱,但总觉着差些什么。
是不够白?不够细?也不尽然。
“都抬起脸。”
骨节分明的长指敲了敲红酸木枝桌面,发生两下沉闷响声。
二女小心翼翼抬起头,怯生生的目光盛满恐惧与讨好。
男人黑眸眯起,幽深如狼的目光一寸寸在那两张气质各异的娇嫩面庞逡巡,慵懒的嗓音透着几分寒意:“或者砍掉你们一根手指,你们才哭得出来?”
话音刚落,二女浑身抖如筛糠,再看他谈笑生死的残忍模样,便是没有哭意也被吓出哭意。
“殿下饶命,奴家这就哭,这就哭……”
“呜呜呜呜……”
一时间,俩女都抽抽搭搭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