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寻昼也未做出改变,可带来的效果与自己的背道而驰。
许秋筠抬起胳膊挡住眼。
因为结契吧,对自己这么关心。
哪怕是把事情摊开后还是一如既往地对他好,什么都向着他,眼里的偏心明目张胆。
他会误会的。
感情并没有如他想象般回到原轨上,在江寻昼说不清是因为契约还是本意的偏袒和关心的加成下,反而越走越偏,估计是想一头撞上去,不然自己不死心。
一面想保持距离,一面又想陷入,当许秋筠试图理清矛盾的思绪时,他听到旁边传来声音。
叩叩——
他侧目第一眼看到的是江寻昼的眼睛。
浅淡的蓝眸没了法术的遮盖,被完全地暴露,为暗淡的环境映上了唯一一抹亮色。
今天阴天,没有阳光,还起了一阵风,吹乱了头发,带起了对方的衣摆。他俯下身,和许秋筠用口型说话。
许秋筠隔着玻璃和他对视,他没关注对方说了什么。
杂乱的思绪抛到脑后,好像不太重要了,源头和答案已经在了眼前。
这不算个完美的画面,时间也是多以悲凉形容的秋日,但许秋筠就是从他眼里看到了春天。
他想要亲自体会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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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安说等两个星期,那就等两星期,这对于许秋筠来讲没差。
日子平稳前行,枫叶和凉风照旧,候鸟飞往南方,街上穿长袖的人多了起来。
为了不让头发糊到脸上,许秋筠终于记得在手上戴条皮筋,风大了就把头发绑起来。
放着妖魁的罐子已不在原处。
在不在的没什么差别,主要是他的存在感很小,稍有不慎就会被忽略。
当他的存在再一次被人提起时,江寻昼竟当着妖魁的面直言说可以拿他当照明灯——妖魂是会发光的——妖魁气得差点直接灰飞烟灭。
而当江寻昼最后一次问他打开通道是想做什么的时候,妖魁沉默了许久,连魂都定住了,像是被抽干了最后一丝生气。
江寻昼知道他想将某样东西传运去某个地方,更具体的就不清楚了。
他没有放过这个停顿,加码说:“说清楚了你就不用待在罐子里,不过你不能再附身到人类身上,妖管局会管控监视你一辈子。”
关于妖魁的去向一事,江寻昼有和妖管局商量过。
妖魁当年做的事情是设下阵法屏蔽外界,以及阻挠前来破坏阵眼的人,其余杀人放火的事都是弑组织一手操办,与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