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去,都跟我回镖局。我喊非礼,你们那么晚才来,你们根本没把我的话放心上,今晚加练!”
年轻镖师们:???
另外三个委屈道:“……我们没想去花街玩?”
徐诚一视同仁:“那你们是不是兄弟?”
是兄弟,就一起加练。
他们哀嚎着离开,旁边小巷的阴暗角落里,林庚走出来,以唇抵手,吹出一声长哨子,高低不同,像某种鸟的叫声。
散在各条街道的下属朝这头集合。
“没看见林大元。”
“没看见陆大谦。”
“李家姑娘说不认识陆大谦,画像看了,是陆大谦,现在化名沈观。”
……
陆大谦,山匪的二当家,别号“陆军师”。
沈观,户部清吏司金科主事。职责之一,盐引金银。
也是此次来丰州赈灾的主事人,兼任监察御史之职。
一个在逃匪徒,冒充朝廷命官做什么?
这个疑惑,无人解答。
徐诚趁夜回镖局,从后边的小路,一路跑到江家,他吓坏了。
江知与跟谢星珩还在农庄未归,他进府就喊“阿晖叔”。
王管家熬不住夜,夜里是轮流守着,今晚轮到来巧,赶忙把他拦着。
“主君咳疾犯了,吃了药才睡下一会儿。”
徐诚硬生生憋住。
宋明晖觉浅,夜里还在咳,徐诚喊的声音大,他听见了,让人进来。
也是看着长大的孩子,见面差点哭了。
“我又碰上那伙山匪了!”
宋明晖让他喝口热茶,慢慢说。
完整听完以后,宋明晖对这伙“山匪”的身份有了推测。
绝不可能是匪徒,就看是剿匪的兵,还是哪个卫所的锦衣卫了。
徐诚心野,惯来粗枝大叶,连着两回,真把他吓着了。
宋明晖安抚他,“别怕,真是匪徒,你哪有两次好运?”
徐诚也这样想的,可他打不过,要走还得先给赎金。
上回散财的一千五百两,他现在还心疼。
原想埋起来,留手里花的。
宋明晖摸摸他头:“散财散财,不散哪叫散财?损一些是常事。今晚在家里歇息,明天去找小鱼玩?”
徐诚爽利:“行,我还没去过现在的农庄,去看看也好。”
去躲躲也好。
宋明晖说两句话又咳起来,徐诚忙给他倒茶。
新做了丸药,宋明晖就着茶喝了五颗,面色一下就红了。
咳疾藏不住,没人能憋住咳嗽。
徐诚看着他把药喝了,没问江知与是否知道,把这事儿记下,明天再跟小鱼说说,近些日子,还是让阿晖叔多歇歇,趁着没落下病根,把身体养好先。
这是爱你的心
七月初六,天起阴云。
常知县一宿没睡好,次日起了大早,派人叫阮师爷过来议事——他心里感觉不好。
与此同时,一个小衙役来府上禀报。
“李家大少爷李玉阳一身酒气的躺在衙门门口,腰上系着一条八兽首金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