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者为大,还是不要在这里带节奏乱说一些损害他女儿名誉的话了吧?”他看了一眼刚刚说“把父亲气来生病住院”的那位记者,“我们公司法务部同事的专业水平,相信你并不想去领教。”
那位记者有点心虚,不敢直视君鹤的眼睛。
君鹤自己的新闻他自己都能温和有礼、有礼有节地怼回去,被怼的人更是哑口无言,更不要说是欺负到他亦师亦友的雪峰的女儿的头上。
“刘叔在前面,你现在去上车吧。”他对雪慈小声说,雪慈担心地问:“那你呢?”
“我留下来应付他们,放心。”他温和地笑着说,“这点我还是挺有经验的。”
记者们看到雪慈往大门处走,有点想继续盘问她,但是君鹤好不容易愿意接受一次采访,又舍不得这次采访机会。
“你们不打算问点我的问题吗?目前我还有点时间。”君鹤主动拿起一个记者的采访话筒,“比如聊一下我筹备的新专辑。”
他一说这个,所有的记者又来围着他了:“君鹤先生,您下一张专辑准备什么时候发?”
君鹤的新专辑啊!居然开尊口主动聊,天降业绩啊!现在谁还管雪慈这个人啊,她家的事都是老生常谈的陈谷子烂芝麻。
“目前已经筹备得差不多了,大概明年的时候吧……”
雪慈得以顺利脱身,她一坐上车,刘叔就把车开走了。
“刘叔,我们就这样走了,小鹤哥怎么办呢?”她还转过身担忧地看着被人群围住的君鹤。
“没事的小姐,他的助理和经纪人马上就要过来了,应该用不了多长时间。而且他对这种场面身经百战,不用担心他。”刘叔一边开车一边说。
好吧,雪慈转过身,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
雪慈在刘叔的陪同下回了家,她发现客厅里来了一位客人,正是她回国第一天在父亲房间里面的那个男人。
这个人看见雪慈进来了,站起来自我介绍:“雪慈小姐你好,我是法务部葛律师。”他伸出手来,雪慈一头雾水的和他握了手。
“按照雪峰先生和我们签订的信托合同条款,将他的遗产成立了信托,按照规定,您是唯一的受益人。这是条款,请您过目。”
雪慈惊呆了,她接过文件。
“按照雪先生的意思,目前固定分配是这样,每月给您2万元作为生活费,并且市中心有一套80平米的单身公寓作为您平时生活的居所,当您35岁时,可以将这几年的信托收益给您使用。”
“意思是我要从这里搬走?”
“是的雪小姐,按照条款我们将从明天开始收回这套房产。”
明天就开始?
“您父亲设置了信托保护人:您的大伯雪凌,表哥雪濯,还有他的合伙人君鹤。当您到了35岁,才可以支配本金,并且这些遗产的使用,需要您的信托保护人全部同意才可以,他们将协助你按照雪峰先生的遗愿使用这部分钱,当然还有一些特殊条款,到时候我们将按照合同对您进行协助。”
“这是您父亲给您写的信,还有一个盒子。”葛律师站起来,把信和盒子拿给她,又递给她一张名片,“雪小姐我说完了,请您在今天之内收拾好行李,有什么需要随时联系我,我先走了。”
他站起来刚准备走,想起来,又对雪慈说:“对了,雪先生说,您的行李只能拿走一个行李箱,他叫我转告他的原话:这样最多只能塞下一个她买的那些丑陋的包包了!抱歉,明天我们会安排人来检查,所以请您收拾好您的必须物品就好。”
他又鞠了一躬,然后客气地走了。
雪慈哭笑不得,她坐下沙发,先打开那个盒子,里面装的是这几年一些慈善机构给父亲写的感谢信,原来父亲默默地捐了很多款。
然后她打开了信:“我最爱的乖女儿小慈:当你读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雪慈红了眼睛,继续读下去。
这封信是雪峰自知时日无多的亲笔信,他先是表达了对女儿的不舍,然后解释了为什么要把遗产办理信托。
“爸爸觉得你很可怜,从小没有了母亲的关怀,所以对你基本上是有求必应,一定程度上的溺爱导致了你没有很好的金钱观。所以我把我的遗产办理了信托,每个月给你零花钱,这些零花钱不能让你胡乱消费,但也不至于流落街头。我留了一套小房子给你,至于你准备住、租还是卖掉,随你处置。”
把遗产办理信托对雪慈来说,其实没有让她很难受,其实她明白自己挥霍惯了,没有父亲给她管教,一个孤女很容易成为一些有心人士的目标。
就是变穷一点嘛,也不是不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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