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齐王在旁边叹气劝道:“你们两个都少说两句吧,瑞王你难道要跟一个女子计较吗,你刚才怎么来的这里,还想再试一次?”
这是齐王生气的前兆,南宫从寒可不想惹他,刚才那股儿气势霎时间掉下,“哥,你别总说我,你看桃七七那个不着四六的样子,哪个王妃像你这样,到处惹祸。”
“南宫从寒!!我招你惹你啦?!”桃七七掐腰大步流星的往南宫从寒床边过去,“你信不信我现在一巴掌把你打傻!”
南宫从寒梗着脖子伸过去,“你打啊你打啊!”
桃七七一脸嫌弃,“你还真是受虐狂。”桃七七对着南宫从寒的肩膀就是一巴掌,疼的躺在床上那人嗷的一声喊出来。
听过南宫从寒的惨叫,桃七七心情好不少,把南宫璟给自己的瘀伤药扔给齐王,“这药还算事好用,给他用上吧,别死在我们王府中,没人给他收尸。”
“桃七七你会说话吗你!”南宫从寒疼的呲牙咧嘴,还不忘和桃七七置气。
把想送的东西送到,桃七七也不多留,“我先回去让人给你们准备午膳,不在这久留了。”
齐王礼数到位,“七七回去路上小心些。”
“知道啦。”
桃七七走后,屋子里安静下来,偶尔能听到南宫砚喝茶的声音,齐王先开口,“八弟,你此去试探南宫璟如何,他是真的内力全失吗?”
“没有,只是内伤受得重些罢了。”南宫砚没有说实话,靠着椅子整个人的气质变得吊儿郎当起来,“这次来怕是不能得到想要的结果。”
南宫从寒撑着床铺坐起来,还有些虚弱,“我感觉他接下我那一掌像是硬抗,他确实几乎没什么内力,不过凡事都怕偶然性,要是他忽然恢复,我们三个人不一定会吃亏,但也肯定也不会占到便宜。”
南宫砚上下抛着茶杯,“上次的事情被发现,还是我出面解决,要是被六哥查到,大家都要吃不了兜着走,这次我劝你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向来不喜欢南宫砚的南宫从寒,在分析起事情,他也只好听信安南宫砚的话,“这事我就听你一回,要是你说的不是真的,我一定会去告诉九弟。”
南宫砚玩着手里的东西,将东西抛上抛下,“别老是找人告状,你现在这幅样子,还是先考虑考虑把你的伤养好再说吧,哥,真有点丢人啦。”
“你!”
齐王拦住,“都在自己人,吵什么吵。“
正打嘴仗的两个人安静下来,齐王看了两人一眼,才说起正事,“让他们去找城防图,听说是在藏书阁中,但是那日派去找图的人并没有找到,却把誉王府中藏书阁的二楼烧个精光,你们两个不觉得奇怪?”
南宫从寒没多想,“肯定是被发现,没办法才用烧书的主意引人注意,好让他有机会逃脱。”
齐王摇头,南宫砚接话,“即便是烧了藏书阁他也没能逃脱,偷城防图的意图明显,南宫璟肯定早有准备,东西肯定不在藏书阁。”
“我也认为不在藏书阁。”齐王皱起眉头,“他现在没有怀疑我们,只是在暗中调查二哥,现在南宫璟的注意力全都在你身上。”
南宫从寒指指自己,“我?”他突然想到桃千千气势汹汹的的模样,嘴角抽了抽,“你是打算让我继续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好让你们有时间去找城防图?”
“没错,现在也只有你能牵制住他们。”
忽然之前,南宫从寒觉得自己太命苦,今天被弄得一身伤,等中午还要再拉一波仇恨,他真后悔到誉王府一趟,早知道就听妹妹的话,不来掺和这件事,也不会一个堂堂王爷,被搞得这样惨。
桃七七离开后回去吩咐桃圆乌圆去王府小厨房监工,告诉小厨房的人今日王府几位王爷到访,让他们都仔细些。
处理好这些事,桃七七去偏殿看过蒋丹秋,这几日人的毒已经解开,但一直都昏沉沉的没有醒过来,府中大夫说还要几日人才会醒过来。
桃七七站在蒋丹秋的床榻前,看着昏睡的人,“蒋小姐,你还没进府,就遭这种罪,这里也实在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可惜这句道歉,床榻昏睡着的人一个字也听不见。
与此同时,白紫嫣那边也收到消息,说是瑞王齐王还有八皇子南宫砚到府中看望南宫璟,她这边可坐不住,如火烧屁股一般,白紫嫣拉着流芳给自己仔细梳妆起来。
流芳给白紫嫣梳着发髻,“小姐,那几位王爷来,真是来看王爷的吗?”
白紫嫣满不在意,“王爷中毒,他们肯定会来看望,本小姐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王爷虽好,但你家小姐我要给自己多留条后路。”
眼中闪着贪婪的光,白紫嫣紧紧将手掌握起,“这次中毒的事,虽然没有查到我身上,但解药的事情,也足够让王爷对我疏远!这全都要怪桃七七!她最近总是频频挡着本小姐的路!”
流芳眼睛一转,小心翼翼的说道:“小姐,你不觉得桃七七这转变有些太奇怪了吗,奴婢记得从上次猎场开始,她就变得伶牙俐齿不好操纵起来。”
这想法也使得白紫嫣心中一惊,突然闪过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流芳。”白紫嫣捏紧手中的帕子,“她性情大变,会不会是有什么鬼怪占着桃七七的躯壳,操纵着桃七七!”
流芳想说自家小姐应当是画本看多了,这种不可思议的想法都能说出来,“……小姐,奴婢的意思是,应该是有人在背后出主意,我们可以想想办法把出主意的人揪出来。”
白紫嫣心中的疑虑没有散去,站起来在殿中来回踱步,“明日,我们去趟法华寺,求些辟邪东西回来,你让人悄悄放到桃七七那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