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牵唇,不服输地说:“让我忍气吞声?休想。”
那话没什么威慑力。
褚殷放已经在她跟前停驻,宽大的手掌跟烙铁似的,按住她的后背,带着她往别处走。
唐徽仍在挣扎,她没惹过他生气,不知道他的临界点在哪。
她不喜欢被人束缚的感觉。
褚殷放按压她的蝴蝶骨,堵住她的去路后,讽道:“别犯浑。虽然你有遗产在手无所畏惧,但在这方面总要吃点亏,抓紧笼络最适合你的靠山。”
唐徽脖颈僵硬成一条直线。
她在褚殷放的话里,逐渐失声,脑子也跟着空白。
但不可否认,褚殷放说的是事实,如果有人背叛过自己,唐徽同样做不到原谅,更不会纠缠不清。
能让她筹码加倍的是他的站位。
唐徽心绪沉了沉,“所以这就是你的目的?”
褚殷放没有回答,眼皮都没抬一下。
但唐徽却清晰地得到了答案,再问下去就是自取其辱了。
见了血
褚殷放看了她许久,夜色笼罩下,没有人看得清他此时的神色。
良久,他才重新开口,声音不浓,音色无感,显露层层摄人,问:“还走吗?”
他像是在给她台阶下,只要她现在服软,她就还有翻身余地。
唐徽不言不语,从他身边绕过。
擦身而过时,褚殷放问她:“你没话跟我说吗?”
唐徽狠巴巴伸脚,用那双高跟鞋子踩了他一脚。
这一下极重,他穿的皮鞋,她趁着他疼得要死时,咣当一声开门,跨进会场。
有什么可说的?
降压药的事被他几次三番捉弄,再加上个滞销金属的烫手山芋,唐徽不知道日后会被他怎样刁难。
她人已经在争斗漩涡中心,做不到人淡如菊,她现在只想把事情搞大。
褚殷放抬眼,对上的是唐徽不屈的背影。
进了会场,唐徽直奔芭蕉主办方那里,表述自己贵重物品丢了。
唐徽的大名,主办方也有耳闻,但也不想惹上这种麻烦,只说:“不好意思,女士,贵重物品请自行保管,丢失概不负责。”
料到会是这样,唐徽一字一句:“倘若我说,这里有小偷呢?”
这句话顿时吸引周围目光。
众人表情瞬间凝固,难以置信。
这种名利场,众星云集,名流盛宴,怎么可能有小偷呢?
幸好主办方不是那种不懂变通的人,他重视受邀群体,但对有些事情绝不容忍,置身事外,对自己没什么好处。
唐徽就是精准戳中这种上层人的心理。
苗副总看热闹不嫌事大:“那可不得了啊,我听说你只有使用权啊。”
外边人都说,宜然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褚尚修最难忘的还是前妻,唐徽却霸占着褚太太的位置,连首饰都要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