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执乐抽噎了一下,他看着季朔寒冰冷却又透着温柔的眼神,他才缓缓说道:“妈妈说,你以后会娶其他人……过不久、还会娶沈小姐。”
“你、你如果还会娶其他人……”叶执乐抠着手指,像是下定决心,“那我不要和你好了……”
见oga又要哭,季朔寒连忙安抚他,“叶执乐,你抬头。”
“嗯?”叶执乐抬头,只见季朔寒格外严肃认真,“我不会娶任何人,更不会娶沈小姐,从始至终,都只有你。”
叶执乐眨了眨眼,“真的吗?”
“嗯,别听我妈瞎说,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季朔寒道。
叶执乐收了眼泪,他抬起胳膊,“大人抱我……”
季朔寒一顿,面对叶执乐纯真期待的眼神,他就这么鬼使神差的抱上去,感受到oga像小鸟归巢般趴在他的肩膀上寻求安慰,季朔寒的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叶执乐疲惫地松了一口气,倒在床上,“我哭得好累啊……”
“………”季朔寒问他,“吃饱了吗?”
叶执乐摇头,“我不想吃了,我想睡觉。”
“好。”季朔寒应声,“那你早点休息,我妈的话你别放在心上,我会跟她说的。”
“嗯……”叶执乐含糊应了一声,哭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季朔寒给他盖好被子才下楼。
首领部也太酷了吧!
“怎么了这是?”官美涵见季朔寒下来,连忙问他。
季朔寒看了一眼沈婷媛,对官美涵,“我有话要对您说。”
两个人来到后花园,官美涵问他,“出什么事了这是?”
“您为什么要对叶执乐说那些话?”季朔寒开门见山,“你明知道我不可能再娶任何人。”
“难道你打算一辈子就守着一个人过?”官美涵不理解。
“是。”季朔寒说,“在我看来这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即便我不喜欢oga,即便叶执乐是因为首领部和军部的一场交易,但是我既然娶了他,我就得对他负责,如果您觉得我非要娶其他人,那不妨想想,父亲娶了其他夫人之后,您的日子好不好过。”
官美涵一怔,她没想到她一向沉默话少的儿子第一次说这么多话是为了别人反驳他,甚至奚落她在季府与人勾心斗角争宠的日子,她满脸不可思议,“那我都是为了你!你怎么能这么说妈妈呢!”
季朔寒面无表情,说话一针见血,“是为了您获得权利的虚荣心还是为了我,您应该比谁都清楚。”
自从季守仁娶了其他夫人,官美涵就天天想着邀宠,尤其是将自己五岁的儿子也拿来利用,五岁的季朔寒被逼迫学习琴棋书画、学习机甲基础理论,甚至认为季朔寒是唯一有资格继承首领之位的孩子,早早就把季朔寒送进军校磨炼。
她不会在乎自己的儿子开不开心、累不累,她只要结果。
她做这些,就为了季守仁夸一句她贤良淑德、教子有方,舍小爱为大爱,而季朔寒的争气也会让她在整个季府耀武扬威的生活,甚至季朔寒当上首领之后,那些个太太见着她都得低声下气的说话,这是何等的威风。
与其说是为了他,不如说是为了她强烈的虚荣心。
官美涵不说话,气哼哼地咬紧牙关,季朔寒继续道:“希望您以后不要再刺激叶执乐,你也知道他父亲是军部部长,如果叶执乐今天回家去,那么你认为叶部长心中会不会有隔阂?”
季朔寒不再同他多说,微微颔首后转身走了。
官美涵抹了抹眼泪,转身进去。
“伯母。”沈婷媛上前来,看着官美涵不太好的脸色,“您没事吧?”
“没事。”官美涵勉强一笑,“我们走吧。”
“那我和朔寒哥的婚事……”沈婷媛小心翼翼地问道,官美涵握住她的手,安抚道:“小媛啊,你也知道你朔寒哥的脾气倔,也认死理,你们两个婚事怕是不能了。”
沈婷媛垂下眼眸,“可是我为了朔寒哥拒绝了那么多人,我只喜欢朔寒哥……”
“伯母知道。”官美涵说,“但是朔寒说这辈子不再娶任何人,而且、而且叶执乐是叶部长的儿子,别说首领部了,这整个皇室都仰仗军部,咱们也不能得罪是不是?”
沈婷媛一脸难过,勉为其难地点头,官美涵笑道:“你乖,这有钱有势的男人多得是,伯母给你找个比他更好的!”
沈婷媛没说话,她朝楼上看了一眼,和官美涵走了。
第二天的餐桌上格外安静,季朔寒见叶执乐闷不吭声的喝牛奶,一张小脸上写满了愁苦,他放下刀叉,“怎么又不高兴了?”
“我没有……”叶执乐小声反驳,过了会儿他又颇为懊悔地说道:“昨天第一次见妈妈,我就把她扔下自己上楼去了,是不是不太好?”
叶执乐觉得不太好,可是觉得自己很委屈,实在待不下去了,再待下去委屈巴巴的在这儿,大家都不开心。
“不会。”季朔寒看他,“叶执乐,我和我母亲关系不太好,你不用太拘束,正常对待就行了。”
“哦……好。”叶执乐应声,大人和他母亲关系不好嘛,难怪昨天两个人都不怎么交流,他母亲问一句,大人答一句,生疏得很。
吃完早餐,叶执乐趴在餐桌上眼巴巴地看着季朔寒穿外套的背影,见他转过身来,叶执乐连忙起身,“怎么了?”
“想不想去首领部看一看?”季朔寒问他,oga看起来实在是像一只孤独无助的小狗。
叶执乐站起身,欣喜地问:“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