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来?”
“没呢,师兄,车来了我还能把它藏起来不成。”
“你是不是记错时间了?”
夜幕下的卡塞尔车站外,路明非坐在从校工部那边借来的皮卡的副驾上,调出短信,将手机怼到了驾驶座上的芬格尔的脸上。
【明非,芝加哥时间十点左右,我会带着我名下的新生到学院,如果你有空可以来迎接一下,如果不方便借车,可以通过诺玛联络校工部,那边会帮忙的。】
【收到,有空,会来的。】
芬格尔又仔细的把短信来回看了三遍,按下路明非的手,目光看向了皮卡上的时钟。
22:23。
“飞机晚点了?”芬格尔挠了挠头,“不应该啊,从俄罗斯飞芝加哥,航空公司应该早到才是常态,基本不可能晚点。”
“还有这种说法?”路明非挑眉。
他第一次出国,不了解芬格尔口中的所谓航空公司的事儿,但他大概是知道,飞机晚点才是常态。
“那可是俄罗斯航空,敢开飞机钻雨云的,台风天都敢起飞,唯数不多能让俄罗斯航空晚点的理由之一就是飞机坠毁了。”说着咒人的烂话,芬格尔打了个哈欠,目光转向了正在用手机逛论坛的路明非,换了个八卦的话题,“师弟,今天是好好的出了风头了啊。”
“啊?哦,还好吧。”翻着论坛的路明非注意力根本不在芬格尔的话语上,淡然的应了一声,“不过瘾。”
“一个人挑翻了狮心会的六个精锐,干翻了学生会四个干事,还不过瘾?”芬格尔也不在意路明非的态度,反而是对路明非随口回的话更感兴趣,“怎么?你还想干翻狮心会和学生会,自立山头?”
“没那个兴趣。”路明非的手指划过屏幕。
“那能不能给师兄透露一下最新情报?你想加入哪个组织?”
“狮心会吧,对学生会没什么好感。”路明非淡淡的说。
芬格尔挑了挑眉,他敏锐的嗅到了路明非话语中那股淡淡的不爽,确认了今天是真的有事儿生过,“今天生了什么吗?”
“不算是生了什么,切磋动手,难免打出点火气来。”
说是这么说,但狮心会的上台切磋是真切磋来了,个个有分寸,输的坦坦荡荡。
但学生会的那四个干事,今天的切磋就有点不讲究了,几乎个个被路明非压制,都打出真火来了,有两个傻逼还拼伤换伤上了,搞的路明非当场下手就重了几分。
他妈的,技不如人还跟我急眼?
反正学生会是有两个干事得住几天医务室了。
“额。。。。。。。年轻气盛嘛,年轻气盛。”芬格尔躲债,没去凑热闹,具体生了什么他也只是从马仔那里听了个大概,知道出了点小问题,但现在看路明非情绪不咋好,他也不好多问,只能讪讪的宽慰着。
“车来了。”路明非将手机屏幕熄灭,没接芬格尔的话,而是将目光投向了远方漆黑的夜幕中。
光亮刺破了黑暗,轰鸣由远及近,cc1ooo到了。
芬格尔和路明非一左一右推门下车,趁着黑底的鎏金列车减,迈步迎向了月台。
第一节车厢的大门打开。
提着大包小包的古德里安教授第一个奔出了列车,在看到自己的两个学生都在月台等待着自己,小老头的表情完全可以用喜上眉梢来形容,“明非,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列车调度出了点小问题,晚了一会儿。”
“没事儿。”
“不是,教授,我也来接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