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感觉,头有点昏。”
诀修动作一顿,回过身来,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却见她面色如常,脸颊微红,漆黑的瞳孔此时却有些混沌不清。
他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自己,“我是谁?”
褚摇光眯起眼,一巴掌呼过去,“你这白痴诀修,老子是有点醉了,不是傻了……这甘酒……当真有几分厉害。”
诀修垂眸望着自己被扇红的手背,发出一声轻笑,抬眸看她,“公主,还能自己走回去吗?”
褚摇光招招手,命令道,“赶紧,背本公主回去。”
诀修挑眉,慢悠悠地走到她身边,伸出手臂将她打横抱起,她正要抬手扇他一巴掌,他冷笑道,“公主敢打下这巴掌,我就把你丢这里喂野狼。”
她手势一顿,改为轻轻拍打了下他的脸,脑袋昏得厉害,索性闭上了眼,又不忘叮嘱道,“等会到了,门口外,放我下去,记得。”
诀修抱着她不紧不慢地一路往回走,听到这话,扯起唇角,“怎么?怕陆月燕看到?”
她咕哝道,“那小子……小气得很。”
他轻嗤一笑,语调悠扬,“哎呀我的公主,你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个什么大情种呢。”
她吃吃地笑,“哈哈哈哈……”她笑声一顿,几分认真几分醉话道,“我就是。”
“你是个屁。”
“啪——”褚摇光扇了他一巴掌。
诀修面色一黑,听她骂道,“你才是个屁!”
他深呼吸一口,不打
算和一个醉鬼计较,继续抱着她往回走,轻飘飘地问,“那你和他表明心意了吗?”
她闭着眼,语言颠倒,“我说了,他不让我睡,我说我想睡他,是真的。”
诀修闻言,弯起眼低声笑,“真有你的,不过这话你对多少人说过,你记得清吗?”
她迷惑地望了他一会,又闭上眼,半响没出声。
纱陇城大半的人都去参加晚会了,城里的街道倒是冷冷清清,光亮稀疏,一只纸鹤悄然盘旋在上空。
走了许久,他才抱着她回到阿衫的家。
跨进院门正要放下她,可惜,有人等在屋门口,撞了个正着。
诀修手一松,怀里醉得迷迷糊糊的人一骨碌摔进黄泥地里,结结实实地砸出一声闷响。
即便如此,她也没有清醒几分,反而趴在地上呼呼大睡。
门口的人冷着一张脸走来,盯了诀修一眼,在他微诧的目光里,俯身将地上的人抱起,大步走回屋内。
诀修望着他的背影,古怪地笑了笑。
陆月燕将人抱进屋内,察觉到她一身酒气,便将人安置里炕边,离琉苏远了些。
给她刚盖上被子,她倒好,一脚给踹开了。
他微微眯起眼,也不再多管,任由她去了,反正她如今有修为在身,冷不死。
他正打算转身离开,那人却伸出手胡乱一抓,就抓准了他的尾指,攥得很紧。
他身影一顿,弯腰低头盯着她朦胧的眼睛,压低声音问,“做什么?”
她头发凌乱地淌
在榻上,呼吸都带着清甜的酒气,她微弯起唇,也压着声说,“亲一个。”
琉苏就还睡在不远处,她就敢如此明目张胆地说这种话。
一抹诡异的羞涩爬上他的脖颈,他盯着她的嘴唇,却是低声道,“不可以。”
她蹙了下眉头,轻哼一声,扔了他的手,闭上了眼。
他眉梢微动,俯身又将一旁被踢飞的被子牵过来给她盖上。
她这下安分了,没再踢被子,甚至将半张脸都埋进了被褥里。
他垂眸凝视了会她,一双清眸此时却有些幽暗,不过一瞬,恢复如常,冷淡不已。
走前却瞥见她露出来的一截左手腕,他一怔,只见那轮由两个菱形交织紧扣的咒印,原本颜色极其浅淡,不知不觉间颜色却加深了许多,即便在夜色里,也十分显目。
他掀开自己衣袖,发现亦是如此。
他从紫玉门回来后,曾翻阅过长华所有关于咒术的书籍,都没有找到一条是关于这种咒印的说明。
想起那日她问的问题……这个咒术到底是什么?
陆月燕转身出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