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凌那会双眼泛红,脸上都是泪痕,除了哭就是挣扎,也没有回答他。
……
殷绪泽一边帮他穿衣服,一边胡思乱想。黎凌睡的很熟,模样特别乖,好像到了这会才真正意义上地任由他摆布。
行房时的禽兽,在完事以后穿上了外衣,就变成了衣冠楚楚的“好男人”。担心背着会扯到黎凌的痛处,殷绪泽选择时扛时抱地带着黎凌往山下走。
走到有车经过的山道上的时候,遇到一家好心人愿意开车把他们载下山;为了表达感谢,殷绪泽还给车上的小朋友发了个新年红包。
回到市区,他就和好心人道了别。因为网约车和出租车司机基本上都回家过年了,打不到车,殷绪泽只好抱着黎凌徒步走到最近的酒店。
开房,办入住,立刻把人抱进浴室洗澡。整个过程黎凌只醒了一两次,在殷绪泽恶魔般的哄睡低语下,黎凌嘟囔了句,你还挺贴心的,然后就一脸放心地再次睡去。
一系列事情忙完后已经是凌晨快五点,殷绪泽也久违地体会到了精疲力尽的感觉。安置好黎凌以后,他在旁边倒头就睡。
然而,到了大年初一上午,黎凌还是有些发烧,而且是低烧。
殷绪泽只能跪在床前谢罪:“凌凌,对不起。”
“昨晚我应该走得再快一点,早点带你下山洗澡的。”
“你昨天出了很多汗,可能是着凉了。”
“也有可能是没洗干净……昨天是第一次帮你洗澡,还不太熟练。”
黎凌连坐都坐不起来了,一直趴在床上,气到用手使劲捏着枕头,“你个大骗子!别和我说话!”
什么尽量快一点。
什么速战速决。
黎凌最后被他折磨得连喊都喊不出来了,这人还故意拖着不完事。跨年烟花没看上倒是无所谓;可今天大年初一,他现在连家都不敢回了。
“怎么能叫骗?那只是前戏的一部分。”
殷绪泽害羞道:“而且,昨晚我看你还挺痛快的;我一次的时间,你却……”
“操!闭嘴!!”黎凌把脸埋进了枕头。
现在回想起来,还是会感觉到害臊。
明明两个人都是男人,为什么做0想要控制次数就那么难呢?
“那,我帮你涂涂药?”
殷绪泽早就已经把各种事后药物一字排开,摆在了酒店的桌子上,“消炎药我带了;退烧药我是找酒店借的,你先吃一片吧。”
黎凌又气又郁闷,但还是说了个:“……好。”
实际上,他也是在气他自己——要是昨晚自己能忍住,没有那样勾引殷绪泽,这一切也许就不会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