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信慈啼笑皆非,没想到对他畏惧的任棠竟然能与他的女儿处得这么好?他忽地想到他所了解到的近期任棠几次辞职的经历,不由得问:“任棠没来?”
“他来了,但是我看见他流了好多汗,嘴唇都是白白的,爸爸能帮帮任小棠吗?”
付信慈电话打过来的时候任棠正蜷在床上,新工作还算顺利,他已经很感激,但半个月下来也只敢买一支治疗腿痛的药剂,他在吃穿用上压榨自己,一天一顿饭,导致本就脆弱的肠胃终于做出反抗。
下午陪付家大小姐玩时,任棠胃痛得直不起腰,却不敢怠慢付糖果一丁点。
只要囤城那边没有动作,付信慈也没找他的麻烦,他能在这里多赚一天钱就是幸运。
但电话接起来的瞬间,听到对面传来有些熟悉的声音时,任棠的一颗心便开始忽悠地下坠。
“我是付信慈,你生病了?”
霸道的语气擂弯任棠的脊背,他开始控制不住地打颤,他想起几年前在囤城被几双手按在地上,他的脸被压在冰冷的街面,右腿被一道蓝光穿透,紧接着是灭顶的剧痛。
“没有。”
他声音里的颤意太过明显,付信慈立即察觉到异样:“别骗我。”
任棠翻身将拳头压进胃里,胆怯地向对方示威:“付信慈,让你女儿来监视我有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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胃痛了一整晚,任棠几乎没有力气睁开眼,早上与同事换了班,他按着疼得发麻的腹部去了最近的诊所。
弯腰撑着膝盖,任棠一边挂点滴一边吐得发晕,手机屏幕显示十多个未接来电,他没存的号码,但他知道那是付信慈打来的。
手机尖角被怼进胃里,任棠痛苦地闭上眼。
点滴挂到中午,任棠找了家面馆要了碗最便宜的面尽量细嚼慢咽,早了半小时到儿童城堡,离得老远就见到付信慈拉着付糖果的手坐在长椅上。
任棠垂眼硬着头皮目不斜视往前走,小孩眼尖,付糖果往地上一蹦脆生生地喊:“任小棠!”
童声一起,付信慈长臂一伸握住任棠手腕。
“嘶——”
挺直的脊背骤然一弯,任棠单手按胃抬起微红的眼望向付信慈。
扎针的手腕被举起,付信慈盯了几秒:“还说你没生病?”
任棠挣了下,付信慈卸下力松开手。
“跟你有什么关系?”
两人对面而立,付糖果站在当间左右各看两眼,发出轻轻的疑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