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昏昏沉沉,任棠迷迷糊糊间感到一阵阵发寒。
废弃的工厂四面临风,又位于荒野的郊区,再烈的日光也穿透不进来。
任棠打了几个寒颤半睁开眼望向围在他四周的几人。
“原来你是付信慈的小情人啊?怪不得那天他出手替你解围。”
囤城当地口音,看起来有些眼熟。
其中一个糙汉走上前挑起任棠的下巴迫使他仰头:“那天戴着口罩不给我们看,原来长着一张这么漂亮的脸蛋。”
经他提醒,任棠记忆复苏,猛地想到在烧烤店做小时工时碰见的那几个找茬的人。
“你是付信慈的情人,如果他得知我们把人给……”糙汉不怀好意地用力“嗯”了一下,“你说他会怎么样?”
任棠脖颈被压得生疼,脸上却露出完全不同于那天被欺负时的胆怯神色:“付信慈会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脸颊被招呼了火辣的一巴掌,任棠歪着头闭上眼。
糙汉在他身上翻出手机直接拨给了付信慈。
“付总,好久不见。”
“任棠在哪?”
没有任何停顿,付信慈马上识出对方的身份。
“付总别急啊,您当时没给哥几个机会,哥几个现在手头紧,您看……”
“我问你任棠在哪!”
怒吼声穿透听筒震得糙汉后退一步,他掩去瞬间显出的胆怯,清了清吓得哑掉的嗓子继续威胁:“付总,你的小情人在我们手里,你竟然敢这么对我们说话?既然这样,那不如……先给你听听响儿?”
棍棒挥舞的声音在任棠耳边放肆地响起,挺直的腰板骤然弯下,腹部在凛冽的棍声中撕裂地疼,任棠咬紧牙关不肯吭声。
“你t的倒是给老子叫出声啊?!”
糙汉打开摄像头,薅起任棠的头发,木棍对着他柔软的腹部连续怼两下。
“呃!嗯——”
一声痛苦的闷哼后,任棠抿紧唇。
糙汉满意地对着付信慈扬声说:“怎么样付总?如果有必要,哥几个还可以给你听听他的惨叫,人我们可以给你留条命,但钱要按照地址送过来。”
付信慈抓着手机紧盯着任棠的嘴型,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人先是无声地报出一个地址,再轻弯唇瓣说:“我没事,你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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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可以给你们加到十倍,但我要亲眼见到他完好无缺。”
付信慈果断地挂掉电话,与此同时两辆通体黑色的轿车穿过街头巷尾,李埕与六名便衣警察在规定时间前往劫匪所提供的收钱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