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这女子正是七公主,今日孤与小王子在草原上狩猎,收到你送来的传讯,小王子听闻此事,当即猜测到在市集布下残棋的女子就是他的七妹,我们策马赶回城后又收到消息,说你已经破了七公主的残棋。”
小少傅是棋仙的传人,詹灼邺毫不意外他能够解破七公主设下的残棋。
不过小王子乔黎鹰却大感意外,止不住称赞姜少傅不仅在容貌上是人中翘楚,学识上更是惊为天人,就好像一块会发光的金子,走到哪里都熠熠生辉。
碰巧金乌人对金子的热爱更狂烈一些。
七公主回到王庭后,便将姜玉竹如何破了她残棋之事告诉给金乌王。
金乌王得知此事,当即把詹灼邺和小王子召入王庭,三个人从正午一直商议至申时。
原来,金乌国东面有一邦国,名曰北沃,北沃国一直受中原文化影响,民间盛行棋道,百余年间出过不少闻名遐迩的棋手。
两年前,北沃国主造访金乌,金乌王自然是盛情相迎,两位国主把酒言欢,聊至尽兴时,提议让两国杰出的棋手来一场对弈。
北沃国主仗着本国人才辈出,大方表示金乌国的棋手在三场棋局中只胜一局就算赢,若是金乌赢了,北沃国主愿割让出三处城池。
金乌王头脑一热,当场就应下了赌约,不仅如此,同样还压上了金乌的一处风水宝地。
等到酒醒后,金乌王这才发现自己中了北沃国主设下的圈套,不由懊悔不已,无奈赌约已成定局。
再后来,金乌与匈奴两国战事频发,这场约定好的对弈一拖再拖,如今金乌大胜匈奴,北沃国主派来使臣送来祝贺,同时提醒金乌王履行当年的约定。
金乌王为此心急如焚,食不下咽,寝不安眠。
七公主为帮父王解忧,想起她曾在大燕得到过一套残局棋谱,其中有一道“九劫阵”极为复杂,多年间从未有人参透其中奥妙。
于是七公主在人来人往的市集上设下残棋,又以金银珠宝相诱,想吸引精通棋道的棋手。
不过“九劫阵”太难了,一连过了三个月,竟没有一人能够破局,就当七公主感到心灰意冷之际,误打误撞遇上了姜玉竹。
“殿下的意思,金乌王想要让臣参赛,同北沃国的棋手对弈?”
“正是,如若少傅赢了北沃国的棋手,金乌王会让两位王子各出两万五千匹战马与大燕交易。”
得知始末缘由的姜玉竹倍感压力,她蹙起眉头,忧心忡忡问道:
“那。。。臣若是输了呢?”
詹灼邺抬起手,手指抚平少年眉间的愁绪,淡然道:“输便输了,输得又不是孤的府邸。”
姜玉竹被太子的话逗笑了,是啊,反正这件事对他们来说完全不吃亏,赢了能顺利交易战马,输了无非就是回到谈判的起点。
心中忧虑一扫而空,姜玉竹察觉到她的衣裳被水汽打湿,胸口渐渐收紧的束胸勒得她隐隐作痛。
姜玉竹猛然想起苓英今早的那句叮嘱:
公子切记,香罗缎最忌讳水,沾水就会收缩变紧,甚至是破裂。。。
姜玉竹心中一凛,忙道:“殿下的交代臣已悉知,臣定会尽力而为,时辰不早,臣要回去用膳了。”
说完,她从池水中收回双腿,准备穿上鞋袜溜之大吉,却被太子擒住足腕。
“少傅方才不是说已用过晚膳?”
太子手上力气极大,险些给姜玉竹扯进池水中,他微微眯起狭长凤眸,打量起急于离去的小少傅。
“啊。。。臣来之前确是吃过,只不过吃的不多,当下陪殿下说了会话,便又觉得饿了。”
姜玉竹一边胡乱解释,一边弯身推开太子的手,腰间蹀带环上扣着的玉坠掉了下来,冰凉的玉坠落在男子肌肤上,激起一片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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