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贺拓阴测测地笑,“我只要把王大主任贴紧了,谁又真能动我?跳梁小丑跳不了多久的,别以为我是软柿子。”
“不敢不敢,我可是领教过贺老师的‘硬’的。”
贺拓一下硬起来,顶着牛仔裤很不舒服。罗统漾也感觉到了,急切地去解他的腰带。两人手忙脚乱蹬掉束缚,恶狗抢食般扭打在一处。
一次……
两次……
激战后贺烂泥回不了形,罗小强却一骨碌翻爬起来。
“你什么体质啊,还有力气?”贺拓怨念。
“我再不赶快滚,又要惹你生厌了。”
“滚哪儿?”
“都说了我玲珑心窍奸商本质,我得去守着我的饭碗——屈尊降贵求来的,不能让别人捡便宜。”罗统漾栓好皮带凑过去索个吻,“管他命里安排了什么,我走自己的路,我要挣多多钱买通多多本主。”
“你终于想通了。”贺拓老怀甚慰,“去茶山?”
“茶山现在是二房哥哥在管,今年的第一茬茶说好发回春城自己人喝,我得赶去截留了,那个最管钱,不能瞎糟蹋。”
贺拓大笑:“你爷爷他们骂死你个见钱眼开没孝心的。”
“他们就喝砖茶的品味,我换成一般新茶他们也品不出区别,新茶都贵了,拿点去年陈茶凑合。”
“坏蛋!”
“宝贝,骂我坏别加蛋字,蛋坏了你上哪找性福?”
28、遗失的片段
清明节三天假,贺拓依然按原计划提前请假一天去春城,罗统漾也想同路,斟酌许久放不下茶山,遗憾不住。
“你回家去住吧,老喜奶有钥匙,正好让她给你炖鸡汤补补。她儿子应该放假了,顺便过去给你当司机。”
“学不来你富二代,哦,是富n代那套纨绔做派。”答应过老喜奶与你划清界限,划来划去却又划成一堆,哪有脸见她老人家?“我的目的是再去求求杨家奶奶,我一向是老年妇女之友,或许杨奶奶待见我呢?我在军分区旁边找个住处更方便勾搭——对了,你没跟云哥告密吧?”
“你不是不让说吗……部队招待所每天能听到起床号,我怕你休息不好。”
“学校还每天有起床钟呢,我照样天天迟到。你啰嗦不啰嗦?又不跟我一路还管东管西,我是春城土著,土著!”
罗统漾默然,于是贺拓起程了。
贺拓下飞机没去军分区招待所,直接回自己的洞穴,他把高老师出野外的睡袋也背来了,不怕脏不怕苦打整干净屋子,睡袋往里屋一摆,就看着那口老皮箱发呆。
去年被邪灵冲身,有个后遗症被忽略了。他刚苏醒时不但能看到蓝华他们的灵,脑子里还跑着许多片段,不知是回忆还是妄想,这些片段如海市蜃楼般定格在脑海里,让他想靠近又害怕。那天与罗统漾一起回来,他发现许多以这间铺面为背景的片段确实不存在记忆中,虽然当时他选择放弃深究,但也清楚自己的记忆有所缺失。如今被罗统漾拉进“命运”里,要与爱人一起渡过劫,那些缺失的记忆就显得很关键,为什么缺?缺了什么?答案或许在那口箱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