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不知道自己心里的答案是什么,只是不敢想,更不敢说。
一连三天,明雀没有再见到过娄与征。
微信,电话也都没有任何联络。
睡前躺在被窝里,她翻来覆去刷着他那比家里还空的朋友圈,刷着他们一个多月来的所有微信记录。
珍贵的夜晚时间变得无比煎熬,明雀盯着手机,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她想,和娄与征的这场没有突如其来的重逢。
怕是要在春天来之前结束了。
…………
明雀想让自己变成无头苍蝇似的忙成一团,可偏偏结束了前几天的活动,最近的工作都不忙,只是后续的一些收尾。
下了班明雀还想继续留在办公室找点事做,结果被姐姐们好一阵嗔怪,不许她内卷,到点赶紧下班。
傍晚六点半被“赶出”了公司,明雀站在楼下,脑袋一空就又开始想起那件事。
她弯下腰去使劲拍了拍脑袋,落下决定转身前往附近的地铁站。
去童月的美甲工作室。
一月的三十一张日历表在不易察觉间被撕完,二月一开始,时间就越来越快得逼近过年假期。
今年的除夕在二月中旬,所以这个月一开始,童月的美甲工作室就几乎没有空人的时候。
今年的客人比往年都多。
虽然比不上外面有团队的美甲店热络,但是对比童月势单力薄的生产力来说,已经是忙得喘口气的时间都没了。
明雀决定下了班到她店里当义工帮忙。
到了工作室,明雀一推门,还没来得及看童月和顾客,先看见了坐在童月身边优哉游哉看杂志的蒋望。
对上蒋望吊儿郎当打招呼的笑眼,她眼皮一耷拉,气不打一处来。
公司里没遇到,倒是在这儿碰到了。
童月戴着口罩,往门口看,弱弱打招呼:“你来啦……”
明雀瞪着蒋望,“他怎么在这儿。”
“……”童月手里捏着美甲笔,瞥了眼身边像牛皮糖一样粘着的男人:“……我也不知道。”
“赶也赶不走。”
“赶我?”蒋望单手合上杂志,露出一副伤心的样子:“你舍得失去我这么一个身强体壮的免费劳动力吗?”
童月一顿,使劲眨眨眼,故意不理他。
坐在童月对面的客户小姐姐抿嘴偷笑,眼神暧昧。
明雀脱了外套,慢慢挽起袖子说:“真正有用处的义工来了,确实也不需要你了。”
童月也不和她客气:“十分钟以后下个客人过来,你先帮我给她把指甲卸掉,打底建构。”
“没问题。”她应下,转身到水池洗手。
“学妹,以前怎么不知道你精力这么旺盛,下了班还能过来兼职美甲师。”蒋望支颐桌面,悠悠调侃:“怎么,最近部门没活儿干了?”
“年前项目都清得差不多了,确实没啥事。”明雀没理他故意逗贫的茬,淡淡说。
童月看了眼散发着和平时不太一样气场的明雀,察觉到不对,但也没说什么,先专注手头的工作。
可蒋望一向是恨不得走到哪都把场面搞到最热闹的人,他一看明雀在这儿,拿出手机说:“那我给娄与征打个电话让他也过来,就他那个火锅店咋样!等童月下班咱一块吃……”
“你别打!”明雀立刻打断他。
吓了蒋望和童月一跳。
嗯?
明雀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立刻伪装成无事发生的样子,“叫他干嘛,咱们仨不能吃么。”
蒋望的目光稍许渡上审视,从她脸上流连一圈,意味深长:“……你俩?”
“有事儿?”
童月埋头做美甲,不说话。
但其实已经把耳朵竖起来了。
果然,明雀不对劲跟娄与征脱不了关系,八-九不离十。
“能有什么事儿。”明雀叹息,走到美甲台坐下,拿出另一套工具开始消毒擦拭,等待下一位客人过来。
她垂下眼睫,声调更清冷些许:“你俩别瞎想了。”
童月和蒋望对视一眼。
绝对,百分百,又闹别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