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换药。”傅京泽漆黑的眼撅住她,声音低沉的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
徐厘被他用那样幽深又压迫感十足的眼神看着,就好像被人硬控了一样,下意识地说:“要我帮你吗?”
“进来。”傅京泽拉住她的胳膊,没用什么力气,便把她带进了房间。
咔哒。
房门也被关上。
傅京泽握着她胳膊的大手松开,整个人一面往书桌走,一面抬手解着身上的军服扣子,转眼上身便只剩黑色的军背心。
超标的荷尔蒙扑面而来。
徐厘之前还没感觉,现在门一关,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看着眼前身材挺拔有型,长相冷峻帅气的男人,她忽然觉得整个空间都变得逼仄起来,让她呼吸艰难,脸颊控制不住地发烫。
傅京泽照例拉开椅子坐下,侧头,黑沉的眸直直地撅住她。
顶着那灼人的目光,徐厘目不斜视地走过去,拿起桌上的棉球,蘸了碘伏,然后微微俯身,视线只盯着傅京泽受伤的地方,轻轻用棉球擦拭他的伤口。
傅京泽手臂上的伤口没到缝针的程度,但也不浅,看着有手指那么长一道,皮肉往外翻,徐厘也不知道为什么,按理他体质那么好,伤口应该很快结痂才对,可此刻还是红肿的状态,该不会是感染了吧?
正想说问他要不要去医院看看,便听耳边低而沉的声音道:“为什么把我送你的裙子给叶巧?”
啊?徐厘抬眸,杏眸瞪得又大又圆,望着傅京泽的眼底满是困惑:“不是你把裙子送她的吗?”
傅京泽身形一顿,随即像明白什么似的,一边的唇角冷硬地扯了下:“我没有给她,那天我去你房间找你,你不在,我就把东西放到了你书桌上。”
他这么一说,徐厘也明白过来。
是叶巧自己拿走了。
不仅拿了,还天天穿在身上炫耀,知道真相的一瞬间,徐厘都替叶巧尴尬得脚趾抠地。
罢了,拿都拿了,就算要回来她也不会穿,徐厘低头,拿起桌上的纱布,若无其事地继续替傅京泽包扎。
纤细的手指抓着纱布条,一圈一圈往傅京泽结实的胳膊上绕,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他的肌肤,只觉得像碰到一块烧热的铁板,又烫又硬。
徐厘指尖发麻,脸颊发烫,飞快地挪开手指。
傅京泽只觉得手臂被羽毛拂过,轻轻地,酥酥地,从手臂一直酥麻到心上,抬眸间,视线刚好对着起伏的峰峦,他呼吸瞬间重了几分。
终于绕完纱布,徐厘一只手抓着纱布,一只手去够桌上的剪刀。
剪刀放得有点远,她朝前探着身子还是够不着,便抬脚挪动一步,想更近一些,却忘了桌下是傅京泽无处安放的长腿,她脚下绊到他的腿,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前扑。
“小心。”傅京泽回过神,想都没想,大手揽住她的腰,将她往自己的方向一带,徐厘身子扑进了傅京泽怀里,两人一个坐,一个站,徐厘扑过去的时候,最软的地方刚好对着傅京泽的俊脸,双手下意识地环住他修长有力的脖颈,下巴直接嗑到了他头顶。
一阵馨香袭来,傅京泽挺拔的鼻梁戳进了一片柔软之中,温香软玉,软得不可思议,软得气血翻涌,软得他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太阳穴突突直跳,脖子上青筋鼓鼓。
梦里的画面跟现实重合在一起,一样的香味,一样的娇软。
足足过了好几秒,两人才反应过来,徐厘率先推开傅京泽,凝脂般的小脸瞬间爆红,眸色水光流转,娇滴滴地出声:“好痛呀~”
他全身上下都跟石头似的,撞一下,哪哪儿都痛。
连头发丝都硬茬茬的,扎得她下巴生疼。
听到她喊痛,傅京泽不知想到什么,漆黑的眸暗下去,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哪儿疼?我看看。”
徐厘全身都痛,尤其是最软的地方。
但对上他幽深幽深的视线,她手足无措地指了指自己的下巴:“这里痛。”
傅京泽抬眸看去,只见她白生生的下巴那里有几道细线一样的红印,可能是被他头发丝给扎的,他下意识地抬手从前往后摸了把头发,确实有些扎手,不过她皮肤也太娇嫩了,连头发丝都能扎上印。
傅京泽抬手拉开抽屉,从里头摸出一个圆盒包装的东西,盒子上印刷的字体弯弯扭扭,像是俄文,徐厘好奇:“这是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