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睡前面临了一个很尴尬的问题。
“你晚上都和我一起睡的吗?”晏桦看着卧室上的双人床犹豫地问道。
江野靠在门上,无奈道:“我们在一起快十年了桥桥,我们什么都做过。”
江野的言外之意,晏桦当然明白。
“你晚上要是不习惯,我可以打地铺。”江野没有勉强晏桦。
晏桦往走廊望了望,“不是有很多房间吗?”
“你今天第一天出院,我担心你晚上有什么情况。”
提到晏桦的失忆,江野声音都低了许多。
江野果真准备打地铺,晏桦看着他从柜子里拿出被褥,抵着眉骨道:“算了,你上来睡吧。”
江野撑着衣柜门道:“你不介意?”
“你不说我们在一起很久了吗?又不是没睡过。”晏桦提高声音试图掩盖自己的紧张。
江野将被子放回衣柜笑道:“确实睡过很多次。”
很明显两人的睡不是同一个意思。
直到江野确实躺在了身边,晏桦却没有想象中的紧张,只有一阵安心。
看来真的睡过很多次,身体记忆骗不了人。
“桥桥,晚上不舒服一定要喊我。”江野话虽这样说,但其实他根本没打算睡,一直挂念着晏桦的伤。
“知道了。”晏桦闭眼躺在床上,闷声应道。
可是这具身体下午已经睡了两个多小时,现在晚上毫无睡意。
江野一直注意着晏桦的动作,“是哪里难受吗?桥桥。”
“没有,睡不着。”
江野解释道:“你下午睡多了。”
“十五岁的我?”
“嗯。”
晏桦看着天花板道:“他跟你说什么了?”
“说你不是同性恋,没有撒谎,也不喜欢裴青鹰,还有,还有你晚上只能睡桥洞吃馒头。”
“哦,没那么惨,我虽然没钱,当时后来就去建设车行当学徒了,那包吃住。师父还借我钱去换药了。”
十八岁的晏桦已经会在江野面前故作坚强了。
他不能倒下,他一倒下,小野就没有依靠了。
江野嗯了一声,他不需要晏桦坚强,晏桦疼可以大声说出来,不喜欢的事情可以不做。
晏桦只需要平安喜乐,万事皆有江野在。
“你还说你想死。”光是重复这句话,江野心痛地无以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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