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容稚努力憋笑,一张俏脸涨得通红,连回话都困难,只是摆摆手作回应,但肩膀仍在止不住的抖动。
一直到楼下,她才缓过神来恢复正常。
程彻也没再纠结这件事,转而认真说道,“最近真的麻烦你了……等我打上职业,去沪市请你吃饭。”
夜色里许容稚的笑容格外明媚,“成,说好了啊!”
到1o月7日,程彻的分数已经攀升至大师3oo胜点,胜率虽有下降,但冲分态势依旧迅猛,即将步入宗师序列。
在有间网吧打完最后一盘排位,程彻见时间差不多了,便关掉电脑推着小行李箱准备前往车站。
吧台前的程父还在止不住的嘱咐,“回学校别忘给我打个电话,按时睡觉千万莫熬夜,进青训营也是,跟周围人关系处好点……”
他嘴里总有说不完的注意事项。
从前类似的角色总是由母亲来扮演,父亲总是寡言少语,但自从妈妈不在之后,爸爸就继承了唠叨属性,每次程彻出远门前都要止不住的叮嘱。
“我知道啦!”程彻用力点头,张开双臂拥抱对方,“你也注意身体,晚上熬不住就别硬挺着,多招个夜班网管。”
“行,听你的,这网吧我也不打算把许砚手里的股份买回来了,”程父说出决定,“他做的挺好,我总归老了,再顶两年就打算退休,到时候就让许砚管着吧。”
“……这样也好。”程彻赞同。
有间网吧在2o18年之前都是程家自己的。
只是下半年程彻母亲生了重病急需用钱,程父本来想把网吧转让出去,平时关系很好的许砚爸妈觉得一旦转掉网吧程家就没了生计,极力劝阻程父,用自家积蓄帮忙垫了不少钱,说是以后再还也不急。
程父心底终归过意不去,便把网吧的一半股份转给许砚家,对方夫妇二人推辞半天见实在无法拒绝,又提议说等程父还完钱就把这5o%股份拿回去。
现在看许砚自己经营的如火如荼,程父认为赚到钱再把人家踢出去更不合适。
当事人许砚就坐在程彻身后,一场排位对局还没结束,正贱兮兮在公屏打字嘲讽,【抓你爹有用?】
他的鳄鱼战绩1杀5死,成功研英特尔芯片,但全队击杀数却遥遥领先对方!
许砚打字度飞快,【你家上单闪现都交了,打野还要k头,贱不贱呐?】
【我要是你家上单,早就挂机了!】
程彻:……
只能说所有人聊天频道对许砚来说意义非凡。
他丹砂别人一次,就要在公屏个问号嘲讽;被抓便开始从人头、兵线分配上离间对手;敌方要是真出现吵架迹象,他还要补上一句【生甚么事了】……
总而言之,就是将公屏的作用挥利用到极致,不停打击对手心态!
程彻无法理解,但总是大受震撼。
因为这种下贱手段真能赢!
敌方很快就无法忍受15鳄鱼跳脸的言语羞辱,5票赞成敬法国军礼。
许砚望着胜利结算界面,心里美得冒泡。
“走,我送送你。”他帮忙拎起行李箱往外走。
坐上那辆Byd秦,许砚载着程彻离开关山北路驶向车站。
等红绿灯时他憋出一句话。
“你跟我妹怎么样了?”
程彻还没想好如何回答,就听到许砚又补上一句。
“我妹这个人是典型的你对她一分好,她要还你两三分的性子,我不知道她是怎么看上你的……”许砚望着好友白净俊秀的脸,再揉揉自己的沧桑面容,好像找到原因所在。
“但我得跟你说啊,要谈就好好谈,不谈你也别钓着,”许砚告诫道,“那样太伤人心。”
“我知道,”程彻解释,“就是我目前一切都没稳定下来……”
刚决定脱离赛博土木,他连职业门槛都没迈过去,程彻感觉谈情说爱对双方都不负责任。
许砚颔,“我理解,所以你去青训营就好好努力,争取在职业路上闯出点名堂。”
“千万别荒废自己的天赋,”他语气中夹杂些许艳羡情绪,“你这条件多少人想求都求不来。”
“我要是有你这先天条件……”许砚喃喃说道,面露不甘之色。
程彻默然以对。
到达车站后,他同好友挥手告别,踏上前往省会江城的新征程。
那里不光有华科,也是2o21年LpL青训营举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