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桉当场愣在了原地。
那条丝巾的颜色,和他之前给妈妈织的围巾花色一模一样。
他有一瞬间的恍惚,妈妈要是也能带上的话,应该也会和刚刚那位阿姨一样好看吧?可惜妈妈从来没有戴过。
顾屿舟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转过身来问他,“怎么了?”
话落,他手机响起,拿出手机在看到来电人名后才接,“虞姨。”
他喊了声,听着话电话里的嘱咐,但眼睛依旧看着郁桉,无声询问着。
郁桉也听到了他的那声,突然就想着,等到了冬天,也给虞老师和顾先生织一条围巾吧。
他看向顾屿舟,弯起眼,“我没事,只是想起来从小到大,我还没泡过冷泉。”
有人从这边经过,顾屿舟上前一步揽过他的肩膀,护着他往前走。
“嗯,待会带你去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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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家。
郁母睡醒后收起手心里一直握着的小照片,然后仔细收了起来。
她打开手机微信,找到了郁桉的微信,看了很久很久。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机关机。
她起身去了杂物间,一件一件翻着,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了用袋子装着的围巾。
郁母喜极而泣。
打开袋子,她将它抱在怀里,又低头将脸埋在围巾里。
再放开仔细看时,她发现了围巾上的破洞。
不知道是碰到了哪里,围巾最中心的毛线断了两根,只要稍微动作大一点,那个洞就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她跪在地上,小心补救着,但无济于补。
眼泪不由自主地掉了下来,“安安,对不起……”
郁宥被管家喊了过来,他看到跪在杂物间里不停哭的郁母,走上前问,“妈,你怎么了?”
郁母没回答,她的整个世界里似乎只剩下了哭,好像也只能哭。
郁宥看着她无声落泪,突然有些心烦意乱,“妈,为什么你每次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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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桉到了顾屿舟提前订好的房间里。
放下书包休息了一会儿,就被顾屿舟带去了冷泉。
林楚应和秦州一早就在等着他们了,看到郁桉后,他们各自说了自己的名字。
“我叫林楚应,你可以喊我哥,以后有啥事也可以找我帮忙。”
秦州朝郁桉伸出手,“你好,我叫秦州。”
郁桉和他握了握手,“秦州哥,林哥,你们好,我叫郁桉。”
秦州听到郁这个姓,看了顾屿舟一眼。
林楚应则是问郁桉,“你要喝什么酒,我让人给你送来。”
顾屿舟警告地看了他一眼,朝走过来的服务生说,“一杯果汁,谢谢。”
林楚应摸摸鼻子,没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