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令人不自在的室内影棚,他当然更喜欢滑雪场。
心情好了一些,杞无忧看着徐槐笑意盈盈的眼睛,故意问,“槐哥,这次采访还会哭吗?”
徐槐瞪他:“……怎么可能,绝对不会!”
下午三点,南山滑雪场的阳光分外刺眼。
“恭喜你呀,冬奥冠军!”面前的女生朝杞无忧笑道。
体育视频网派来采访的记者是应筠,这次她后面不止跟着一个摄像,还有专门负责拍照的摄影师和助理。
如果不是徐槐提醒,杞无忧还真想不起来应筠的工作单位就是这家视频网。
他还想起来另一件事:“你之前说比赛结束后采访我……”
“对啊,我给你发消息你一直没有回我,所以我只能联系徐教练了。”应筠又朝徐槐投去感激的目光。
杞无忧沉默了下,“不好意思,这几天的消息太多了,我没有留意。”
应筠忙道:“没关系,理解理解。”
例行的雪场拍摄工作告一段落后,杞无忧在露台上接受采访,徐槐就坐在里面的咖啡厅静静地喝咖啡吃冰淇淋,没有打扰他们。
时间缓慢流逝,不知道过了多久。
“那你忙完回洛阳吗?”
通往露台的玻璃门被推开,几人走了进来。
“回。”杞无忧说。
等所有事情忙完,他要放一个长假,回家好好休息。
“哎,真好,我之后还有好多工作呢,短时间内是回不去了……”应筠惆怅地回忆,“我记得你家那条巷子里有好多非遗店铺,还有个酒馆。”
“对。”杞无忧走到徐槐桌前,自然地拿起他的杯子,喝了一口他喝过的咖啡。
“酒馆的酒好喝吗?”徐槐有些好奇。
去年他去洛阳的时候,并未注意到杞无忧的家门口还有酒馆。
“不知道,我没喝过。”杞无忧如实道。
“回来可以试试。”他又补充。
“那徐教练之后有什么安排呀,不会真的提前退休了吧?”应筠问。
徐槐摇了摇头,“我会陪小杞一起回洛阳。”
说话间,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屏幕亮起,有人给他发了消息。
应筠无意中扫到他的锁屏,表情讶然:“诶?徐教练,你的锁屏……”
是杞无忧的照片。
“嗯?”徐槐拿起手机,方便应筠看得更清楚一点。
杞无忧身穿黑色雪服,戴着黑色头盔,眼神凛然,如利剑出鞘。
他的身后是首钢大跳台。
“哇,这是决赛那天的照片吧?”
“对,是比赛结束的时候,我拍的大屏幕上的小杞,他当时刚摘掉雪镜。”
“抓拍得真好啊,这个眼神好……”望着屏幕上的那双眼睛,应筠忽然有点词穷。